起双头旗,边邑赋税半数都运往了京邑。
“主公!”
公子吕猛地跪地,竹简被他拍得在案上弹跳,“如今郑国天上挂着两个太阳!
您若想让位于段,我这就收拾行囊去投奔;若不想,就快发兵!
等他羽翼丰满,民心一散,大势去矣!”
案前的庄公却慢条斯理地研磨,墨汁在砚台里荡开,像极了共叔段日益膨胀的野心。
“子封啊,” 他忽然轻笑,狼毫笔尖悬在竹简上方,墨滴将落未落,“你见过撑破肚皮的蟾蜍chú吗?”
公子吕愣住了,额头的汗珠砸在青砖上。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,庄公终于落笔,字迹苍劲如刀:“他越贪婪,就越接近悬崖。
待他迈出最后一步...” 话音戛然而止,庄公突然起身推开窗。
夜色中,京邑方向火光点点,不知是哪家的灯笼,还是暗藏的烽火。
三日后,边邑百姓的哭喊声顺着官道传进都城。
有人亲眼看见,共叔段的士兵扛着新铸的戈矛,将 “郑” 字旗生生撕成两半。
公子吕站在城头,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,突然想起庄公那句话。
一阵狂风卷来,他打了个寒颤 —— 那不是纵容,分明是一张越收越紧的网,就等着猎物自己撞上来。
8.裂帛[bó]之音廪[lǐn]延渡口的晨雾还未散尽,公子吕的马已踏碎满地霜花。
他怀中藏着的密信,边角被冷汗浸得发皱 —— 共叔段不仅吞并了所有两属边邑,连运粮的船队都插上了自己的旗号。
“主公!”
议事厅的门被撞开时,庄公正用银针挑开烛花。
公子吕扑通跪地,惊飞了梁上的燕子:“廪延已挂段字旗!
他囤了三年的粮草,募了五千私兵,现在动手还来得及,再拖下去...”烛芯 “啪” 地爆开火星,庄公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晃动。
他指尖摩挲着案上的青铜虎符,忽然轻笑:“子封,你看这虎符为何分两半?”
不等回答,又自顾自道:“因为缺一不可,否则就是块废铁。”
公子吕急得眼眶通红:“可他现在...他现在像不像个吹得过大的皮囊?”
庄公突然起身,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,震得竹简簌簌作响,“对君不义,对兄不亲,那些追随他的人,不过是贪图荣华的墙头草。
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