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獠牙...” 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布帛撕裂声 —— 不知谁在晒衣时,扯破了新织的锦缎。
当夜,公子吕在书房反复推演兵阵。
烛火摇曳间,他忽然想起庄公眼中那抹冷光。
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惊起一阵寒鸦。
他猛地推开窗,只见京邑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烁,忽明忽暗,恰似共叔段那看似庞大,实则摇摇欲坠的野心。
第五篇、段谋袭郑,庄公反击9.密信里的杀机京邑的秋夜格外清冷,共叔段的书房却亮如白昼。
他盯着案上刚送达的密信,烛火映得瞳孔发红 —— 信尾 “届时城门自开” 六个朱砂字,像极了母亲武姜蘸着血写的。
“大人,新铸的戈矛已藏进地窖。”
副将的声音惊得他慌忙将信塞进暗格,“还有招募的死士... 已分批进城。”
共叔段摩挲着腰间佩剑,忽然想起儿时母亲抱着他说的话:“我儿本该是国君。”
窗外传来猫头鹰的怪叫,他猛地推开窗,远处郑都城墙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与此同时,郑宫的书房里,庄公将密报凑近烛火。
火苗舔舐[shì]着绢布,“戌[xū]时三刻,里应外合” 几字渐渐蜷曲成灰。
他望着跳动的火焰,忽然轻笑出声,惊得一旁候命的侍卫心头一颤。
“去把公子吕叫来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火钳,“就说... 猎物该收网了。”
三日后,京邑的百姓发现往日热闹的集市突然冷清下来。
街角酒肆老板压低声音:“听说大叔在招兵?
连瘸腿的王二都给了十两银子。”
话音未落,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几个士兵抬着沉甸甸的木箱匆匆而过,箱缝里漏出的,分明是新制的箭矢。
深夜,武姜攥着密信在寝殿踱步。
更鼓敲过三声时,她终于咬牙在信末画了个圈 —— 那是与儿子约定的信号。
窗外惊雷炸响,雨幕中,郑都方向的灯火明明灭灭,宛如一双盯着她的眼睛。
10.子夜的鼓声郑宫的梆子刚敲过三更,庄公突然掀开绣着蟠龙的锦被。
暗卫呈上的密信还带着夜露的潮气,他就着摇曳的烛火,将 “五月辛丑,子时攻城” 几个字反复摩挲了三遍。
窗外狂风骤起,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,倒像是共叔段慌乱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