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开始了。
他们早就嫌弃我生活三年没生下一儿半女,嫌弃我没有给王家带来他们期望的“价值”。
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胸腔里的愤怒与绝望几乎要炸开。
但我知道,哭闹是最无用的。
活下去,记住这份屈辱才行。
“王强,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离婚协议拿来。”
门内静默了几秒,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。
很快,一张纸从门缝里塞了出来。
“净身出户。”
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狠毒,“你嫁过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值钱东西,现在也别想从我们王家抠走一针一线!”
我捡起那张薄薄的纸,上面的黑字清晰而冷酷。
净身出户,正如我所料。
我没有犹豫,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,在“秦秀芳”三个字的位置上,一笔一划地用力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,我将那碗还温热的四喜丸子,连同那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,一起放在了门口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王强,刘寡妇,婆婆,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他们听清,“今天你们怎么对我的,来日,我秦秀芳,必定加倍奉还。
这碗四喜丸子,就当是我送你们的‘团圆大礼’。
希望你们……吃得开心。”
说完,我解下围裙,扔在丸子旁边,转身,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无边的寒夜。
风雪刮在脸上,像刀子一样。
但我没有回头。
我知道,从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,过去的秦秀芳已经死了。
从今往后,我只为自己而活。
他们以为我会像泼妇一样去闹,去纠缠,以为我会哭天抢地,失去他们我就活不下去。
他们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王强,刘寡妇,我们走着瞧。
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!
我的反击,会让你们悔不当初!
我拖着她们早已为我准备好的一个小行李箱,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母亲留下的那个旧木箱,那是她生前最珍视的东西,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念想。
箱子不重,却像压着千斤巨石,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。
王强家的门在我身后紧闭着,隔绝了曾经的温情,也隔绝了我所有的狼狈。
我没有哭,不是不伤心,而是心冷到极致,连眼泪都凝固了。
王强的错愕,刘寡妇的得意,婆婆的尖酸,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。
他们似乎都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