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会如此平静地签下字,如此决绝地离开。
刘寡妇那句“强哥,把她的晦气东西都扔出去,免得碍了我们宝宝的眼”的娇笑声。
晦气东西?
我在那个家里操持了三年,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,如今,我倒成了晦气的。
真是可笑。
寒风裹挟着雪花,打在脸上生疼。
这个城市如此之大,我却不知何处是我的容身之所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闺蜜李梅打来的,她是我唯一能倾诉的人。
“秀芳,你在哪?
王强那个天杀的,是不是又欺负你了?”
李梅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我找了个避风的电话亭,声音有些沙哑:“梅子,我离婚了,王强和刘寡妇在一起,让我净身出户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即爆发出愤怒的咒骂:“什么?
那个王八蛋!
还有那个刘寡妇,烂了心肝的贱人!
秀芳,你别怕,你在哪,我来接你!”
报了地址,没过多久,李梅就开着她那辆小破车赶到了。
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她眼圈一红,二话不说把我拉上车,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王强和刘寡妇。
“先去我家住,别想那些糟心事。
这个年,姐陪你过!”
李梅拍着我的手,语气坚定。
坐在温暖的车里,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,但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却越发汹涌。
王强,刘寡妇,你们等着,这份屈辱,我秦秀芳记下了!
2 逆境求生在李梅家暂住了几天,虽然她百般照顾,但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。
大年初五一过,我就开始四处找出路。
母亲留下的那个木箱里,除了几件她的遗物,还有一张存折,里面是她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三万块钱,是留给我应急的嫁妆钱。
我用这笔钱,在龙蛇混杂的西井巷城中村租下了一个月租八百的小单间。
房间阴暗潮湿,只有一个小窗户,但至少是个落脚的地方。
接下来的问题是生计。
我学历不高,又没什么特别的技能,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从小跟着母亲练就的一手好厨艺。
母亲曾是国营饭店的大厨,她的拿手菜,我学了个七七八八。
思来想去,我决定去夜市摆摊。
启动资金有限,只能从小做起。
我选了母亲最擅长也最受欢迎的几样秘制小吃:卤味、炸串和一道改良的酸辣粉。
夜市在晚上七点开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