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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十年前,父亲经营的小公司被顾氏集团恶意收购,走投无路的父亲变卖家产,借高利贷,最后竟然满身伤病在医院死去。
后来,母亲改嫁有了弟弟,一切都变了。
而顾氏父子却在庆功宴上推杯换盏,仿佛这只是一桩平常的生意。
手机在桌上震动,是顾泽发来的消息。
我扫了一眼满屏的质问和威胁,冷笑一声,将手机调成静音。
苏晴终究还是忍不住告诉他了吗。
乖乖的小白兔,被惹狠了,也会露出牙齿。
顾泽,你们一个也跑不掉。
窗外,夜色灰暗,远处顾氏集团大楼灯火通明,宛如一座不可一世的巨城。
但很快,它就会轰然倒塌。
三天后的股市开盘,顾氏股票如我所料断崖式下跌。
我站在顾氏集团大楼对面的巷口,看着无数投资者围在大楼前,声嘶力竭地呼喊着。
警车、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,整栋楼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,仿佛生命的烛火被一一掐灭。
16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,我知道是顾泽。
掏出手机,屏幕上全是他的未接来电和消息。
最后一条消息是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
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”
我看着这句话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女朋友?
在他们订婚宴觥筹交错的时候的时候,还记得有我吗?
在他眼里,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。
“下一个,该你母亲了。”
我低声呢喃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17我回到那个待了18年的小家,收拾了半天,一个行李箱,一个书包,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
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了。
母亲这时候又在干嘛呢。
18周末,母亲找上门,把我堵在学校宿舍。
“这是王总的生辰八字,下周到酒店试婚纱。”
母亲将烫金请柬甩在我桌上,钻戒磕出刺耳声响,“五十万彩礼够你弟出国镀金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我攥着月考成绩单的手指发白:“离高考还有两个月,你要我退学嫁人?”
“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”
她突然扯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,“当年就该把你卖给老光棍!
要不是你爸窝囊,我用得着把亲闺女当商品?”
指甲掐进我锁骨,“现在有人肯接盘,你该谢天谢地!”
记忆如潮水翻涌。
八岁那年蜷缩在面包车后座的恐惧突然漫上来,我摸到校服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