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里的录音笔,声音发颤:“你说过不会再提......提?”
她抄起玻璃杯狠狠砸过来,碎片擦过脸颊划出细痕,“要不是你从小抢你弟东西,他至于讨厌你?”
“我抢?”
我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,“这是我十二岁给他热牛奶,被你泼的。
你把我的奖状冲进马桶时,怎么不说我抢?”
手机突然震动,是弟弟发来的消息:“姐,别折腾妈了,你早点嫁人,大家都解脱。”
我喉间发苦,将屏幕转向母亲:“看到了吗?
你最宝贝的儿子,和你一样盼着我赶紧消失。”
母亲脸色骤变,突然夺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:“他是被你逼的!
要不是你总在他面前装可怜......装可怜?”
我掏出提前录好的录音,里面是她谄媚的声音:“王总放心,这丫头性格温顺,保证比家养的猫狗还听话......”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母亲突然扑过来抓我的脸:“你敢报警?
你弟马上要艺考,没了这五十万他怎么办!”
我侧身躲开,看着她被警察带走时声嘶力竭的模样,轻声说:“他早就没把我当姐姐了。”
两个星期后,我去牢母看她,她隔着电话崩溃大哭:“你继父要离婚,你弟跟着他爸走了......我什么都没了......是你亲手毁掉了一切。”
我握紧拳头。
“只用在里面待五年,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她突然疯狂捶打玻璃:“他是你亲弟弟!
你怎么能这么狠心!”
“狠心的人不是我。”
我挂断通话,转身离开。
离开时,走廊尽头传来下课铃声。
我望向窗外的蓝天,这场用十年血泪换来的复仇,终于让我看清,在母亲的灌输下,弟弟早已成了第二个她。
而我,终于能摆脱“姐姐”这个沉重的枷锁,为自己而活。
19离高考还有一个月。
考场上风扇吱呀转动,我数着苏晴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。
她低头答题时发梢扫过鲜红的蝴蝶结,和去年冬天她带着人把我堵在车库里时系的一模一样。
钢笔尖在草稿纸上划破纸张,我摸了摸校服内袋里的微型摄像机——里面存着上周在废弃仓库,她逼同学下跪的完整画面。
“叮铃铃”放学铃响,我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动作。
看着苏晴挎着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