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用匕首……”
“那些也是你将现实中的医护人员、送医过程,在幻觉中进行的再创作。现实中并没有黑衣人,也没有匕首。”
“所谓的菜刀、绳子、药瓶,可能是现实中你父母喂你吃药的场景,或者是在你激烈反抗时,他们试图保护你和你自己不受伤的无奈之举,被你的病症加工成了恐怖的意象。”
我呆呆地听着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“警察呢?”
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。
“你确实有一次在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报过警。警察来了之后,了解了情况,判断是家庭矛盾,并且你父母也出示了你的早期就诊记录,所以他们安抚了你几句就离开了。”
“但在你的幻觉里,他们也成了帮凶。”
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原来,我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。
原来,我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噩梦里,还把最爱我的父母当成了敌人。
“那我为什么会一直重复六月七号?”
“因为高考是你病发时最强烈的执念。你的潜意识试图通过不断重复高考日,并且成功参加高考,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,以此对抗疾病带来的失控感。”
“每一次你在幻觉中死亡或被终结,其实是你因为情绪激动、药物作用或者治疗而导致的意识中断或记忆碎片化,醒来后,你的执念又会把你拉回到那个特定的起点。”
“高考日清晨。”
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那些循环中的恐惧、挣扎、绝望,都源于我自己的内心。
我所谓的反抗,所谓的探寻真相,其实都是在和自己的病魔搏斗。
“我的父母……”
“他们很辛苦,也很担心你。”陈医生叹了口气。
“在你情绪稍微稳定,能够配合治疗的时候,他们几乎天天都来看你。只是在你循环发作的时候,为了避免刺激你,我们会建议他们暂时回避。”
我想起了幻觉中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