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患者需要休息!”
医生赶来时,我正把碎纸片扫进掌心。
走廊转角,我拼出“孩子”和“毒”字残骸。
年轻医生突然拦住我:“陈女士,您当年的流产病历...”他警惕地看了眼监控,“绒毛组织检测显示汞含量超标20倍。”
电梯镜面映出我惨白的脸。
回家后我翻出所有孕检报告,在唐氏筛查的附注栏发现行小字:“血汞异常,建议复查”。
当时林强说“医院想骗检查费”,婆婆嚷嚷“现在的医生就会吓唬人”。
宋玥的来电打断我思绪:“周凤娟的律师刚修改了遗嘱。”
视频里林强正把老人手指往印泥上按,而林露举着份文件,标题露出“股权转让”字样。
但最让我血液结冰的是背景音——心电监护仪已经变成平直的“滴——”。
深夜的出租屋格外安静,直到煤气报警器突然尖啸。
我踹开窗子时,看见楼下有黑影闪过。
宋玥发来紧急消息:“林露买了张去泰国的机票,但刚查到她在化工市场买了200克氰化物。”
我蜷缩在浴室给程昱打电话,水流声掩盖着颤抖的声音:“他们发现我在查保健品...”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重物倒地声。
程昱在电话那头大喊“找掩体”时,我已经看见门缝下渗进的淡黄色气体。
第六章:财务报表里的幽灵员工程昱的U盘在我掌心发烫,插进电脑时弹窗警告“加密文件需虹膜验证”。
他隔着屏幕指导我对着摄像头瞪大眼:“往左转...停!
现在能看到王芳的工资单了。”
Excel表格在眼前展开,每月八万二的薪资条像毒蛇吐信。
特别津贴栏赫然标注“幼儿抚养”,而绩效奖金与林强公司的应收账款完美匹配。
程昱突然放大某行小字:“看这里,她的公积金缴纳单位是长恒护理院。”
“精神病院?”
我喉咙发紧。
宋玥上周发来的照片里,宝马车上就贴着长恒的通行证。
程昱敲键盘声像催命鼓点:“王芳三年前被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,但她的账户每月都在给某私立幼儿园转账。”
屏幕突然切到监控画面。
林强搂着个穿白裙的女人走进幼儿园,她转身时我认出锁骨上的枫叶胎记——和U盘里跳楼女孩一模一样。
程昱暂停在她撩头发的瞬间: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