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项链坠子擦过他下巴。
这是宋玥给的设备,能持续录音二十四小时。
林强拽着我往消防通道拖时,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。
黑暗中他掐住我脖子:“贱人敢跟踪我?”
我数着秒等缺氧感来临——人在窒息边缘最容易说真话。
<“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留!”
他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,“要不是你发现财务部...”突然有双手从背后抱住我,林强像见鬼般松了力道。
氧气灌进肺里的剧痛中,我看见七年未见的程昱正把警官证拍在林强脸上。
“需要去派出所做笔录吗?”
程昱的声音像砂纸打磨过。
他白衬衫下露出截绷带——我后来才知道,那是上周他潜入林家车库取证时,被林露养的杜宾犬咬的。
林强落荒而逃后,程昱递来湿巾擦我脖子上的掐痕。
他指尖有淡淡的硝烟味,虎口处新增了道刀伤。
“王芳确有其人,”他压低声音,“三年前跳楼自杀的财务实习生,现在被林强做成虚拟员工套现。”
宴会厅突然爆发欢呼,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林强公司的宣传片。
当“连续三年零员工投诉”的字样出现时,程昱冷笑出声。
他手机屏幕闪过张照片:某具坠楼尸体手腕上,也有枫叶状胎记。
回家路上,我反复听录音笔里林强那句“财务部”。
凌晨三点,宋玥发来段模糊视频:林强在某个地下室往保健品瓶里灌液体,货架上全是贴着蓝色标签的“孕妇专用”。
第五章:婆婆的临终忏悔ICU的消毒水味盖不住老人身上的腐朽气。
周凤娟插满管子的手突然抽搐,在床边监护仪上划出尖锐的波形。
护士说这是脑溢血后遗症,我却想起她当年逼我喝符水时,手腕也是这样不自然地抖。
“妈您别激动。”
林露用力按住老人乱抓的手,新做的美甲掐进苍白皮肤。
我站在病房角落数点滴速度——每分钟35滴,比标准少了10滴。
床头“家属自备进口药”的标签旁,摆着我上周偷偷调包的仿制药。
心电监护仪突然报警,周凤娟的左手挣出束缚带,在记录本上歪歪扭扭写“孩子对不起”。
林露尖叫着抢走纸条撕碎,却没注意到我手机已经录下全程。
她转身按呼叫铃时,输液管突然回血——有人调快了滴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