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。
“送什么医院!
你忘了马大师说的?
这是必经的过程!”
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,“她克咱们家,现在煞气正在往外排呢!”
“可是孩子...丫头片子哭累了就睡了,死不了!”
我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床单,想要爬起来抱我的女儿,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,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:我要离开这里,带着我的女儿,远离这两个疯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感觉到一丝凉意落在脸上,慢慢睁开眼,看到窗外已经天亮了。
我的睡衣被汗水浸透,黏在身上,但烧似乎退了一些。
女儿在小床里安静地睡着,小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我艰难地爬起来,拖着虚弱的身体找到手机,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。
“喂,陈敏吗?
我是林小满...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自己。
“小满?
你怎么了?
声音这么哑?”
大学室友陈敏现在是一名律师,专攻婚姻家庭案件。
“我需要你帮我个忙...”话一出口,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我简单地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了她,包括昨天的“算命”和晚上的高烧。
“畜生!”
陈敏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,“小满,你这是典型的家庭冷暴力和精神虐待,完全可以起诉离婚。
你有证据吗?
录音、视频、医疗记录之类的?”
“没有...”我苦笑,“我从没想过要收集这些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,保留一切证据。”
陈敏的声音变得严肃,“短信、微信、录音、病历,什么都行。
另外,你父母知道吗?”
“还没告诉他们...”我咬着嘴唇,“我不想让他们担心。”
“听着,小满,”陈敏叹了口气,“你现在需要支持,告诉你父母,联系可靠的朋友。
离婚不是小事,尤其还涉及孩子抚养权。
你得做好准备。”
10挂断电话后,我坐在床边,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,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,然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妈...”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,我的防线彻底崩溃,泣不成声。
“小满?
怎么了?
别哭,慢慢说...”母亲的声音充满担忧。
我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从婆婆的重男轻女到两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