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在闸口:“这壶牵机毒入水,淮安城三日绝户。”
林珩的袖箭穿透壶耳:“阁老舍得毁了自己经营二十年的河道?”
“毁?”
严世棠突然翻转壶身,毒酒淋在闸门机关上,“红泥遇毒则显账,整条运河都是老夫的账簿!”
苏泠的银簪突然扎进岩缝:“毒酒渗进暗河了!”
林珩踩着祭坛浮雕跃起,判官笔直取严世棠咽喉。
二十八名死士同时现身,链镖织成铁网。
“戌时方向!”
苏泠突然高喊。
林珩袖箭射断西南角的铜铃,暗河水位陡然下降。
严世棠的象牙杖卡住闸门齿轮:“令尊当年就是死在这个时辰...所以你知道他会把真账刻在哪里。”
林珩的判官笔突然变形,笔杆弹出一截利刃割断铁网。
严世棠的蟒袍被钉在闸门时,袖箭正中心脏位置。
苏泠的银簪突然插入地面裂缝:“红泥开始显字了!”
暗河突然沸腾,裹着血字的泥浆翻涌而上。
林珩拽着严世棠的衣领按向闸口:“让你看看真正的判官笔!”
笔尖刺入严世棠右肩,蘸血在闸门写下“斩”字。
苏泠同时扳动二十八星宿机关,闸门轰然开启。
“这些血账会流进六省漕运衙门…”严世棠咳着血沫大笑,“你爹永远是罪人!”
林珩扯开他衣襟,露出心口烫着的金牙印:“二十八颗金牙的掌印,你才是盐铁案主谋。”
毒酒混着红泥漫过脚踝时,苏泠突然抛来铁索:“要塌了!”
严世棠挣扎着抓住林珩的玉带:“令尊棺椁就在…”话音未落,坠落的石碑将他砸进漩涡。
两人浮出水面时,运河上漂满血字账页。
苏泠忽然从怀中掏出半枚长命锁:“陈九临死前塞给我的。”
林珩的判官笔咔嗒裂开,露出内侧刻着的“苏”字:“七年前我在沉船现场捡到的。”
河面突然传来号角声,新任漕运总督的官船破雾而来。
苏泠将长命锁按进判官笔:“该收网了。”
林珩却突然推开她:“还有最后一颗金牙在...”暗流中伸出溃烂的手,严世棠的尸首死死咬着判官笔,齿缝间金光闪烁。
新漕船首航的灯笼挂满桅杆时,苏泠在船头青雀旗后摸到冰凉的铜管。
“姑娘小心旗角。”
船工拽了下缆绳,“这旗镶了金线的,碰脏要挨板子。”
苏泠的银簪挑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