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发。
这个动作太过温柔,让她险些落下泪来。
“不怕。”
她摇头,“等知夏好了,我要带他去看海。”
他喉结滚动,想说什么却被护士打断。
麻醉针推入血管的瞬间,她听见他轻声说:“晚晚,等你醒了,我带你去看极光,在冰岛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林晚晚在监护仪的滴答声中醒来。
白景年趴在床边,胡茬蹭过她手背,像只疲惫的兽。
床头柜上摆着一束铃兰,卡片上是小包子歪歪扭扭的字迹:“妈咪加油!
爹地说你是超级英雄!”
“醒了?”
他立刻坐直身子,递来温好的小米粥,“知夏手术很成功,现在在儿童病房玩积木。”
她喝了两口,忽然注意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不见了。
那是她昨天帮他缝的,记得用的是蓝色丝线。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白景年掏出手机,播放一段录音。
苏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:“只要改了病历,白景年就会厌弃她...对,就说她装病骗钱...”林晚晚猛地抬头,却看见他红着眼眶笑了:“对不起,晚晚。
我本该早就发现的...发现你才是那个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人。”
病房的门被推开,小包子举着点滴瓶跑进来:“妈咪快看!
我的小心心修好了!
爹地说以后我们要住在一起,还要养三只小猫咪!”
白景年接过孩子,放在病床边,忽然单膝跪地。
林晚晚愣住了,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,里面是当年被她撕碎的婚戒,用碎钻拼成了铃兰的形状。
“林晚晚,”他声音发颤,“五年前我娶你是因为一张脸,现在我想重新追你,用白景年的全部真心。
你愿意...给我这个机会吗?”
泪水大颗大颗落在被子上,林晚晚看着他眼中的忐忑,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在樱花树下对她笑,那时她以为自己遇见了全世界最温柔的人。
“先说好,”她伸手替他扣上衬衫纽扣,“要养四只小猫咪,一只叫知夏,一只叫晚晚,一只叫景年...还有一只叫白首不相离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“以后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,我们都去一个新的地方,直到你再也走不动为止。”
小包子忽然爬上床,挤在两人中间,举起积木搭的“戒指”:“那我也要当花童!
还要吃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