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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柱只好硬着头皮去肉铺帮忙,想赚些外快。
可他生性懦弱,又不善言辞,常常被客人骂得狗血淋头,掌柜的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留了他几日,终究还是忍无可忍,将他扫地出门。
深秋的冷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,苏挽月蹲在西市菜摊前挑选紫薯,指尖触到薯皮上粗糙的纹路时,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干呕声。
抬眼望去,只见张桂花扶着墙根吐得涕泪横流,蜡黄的脸比深秋的枯叶还要憔悴,身上那件褪色的青衫沾满污渍,正是她当初被赶出王家时穿的旧衣。
“这不是王屠夫家的老婆子吗?
怎么吐成这样?”
卖菜的刘婶撇了撇嘴,“听说她天天去城隍庙后巷捡烂菜叶吃,活该染上痢疾。”
<苏挽月不动声色地将紫薯放进竹篮,余光瞥见王大柱扶着母亲蹒跚走来,他的右脸肿得老高,眼眶乌青,显然是被人揍了。
想起昨日镇上的泼皮阿三在赌坊赢了钱,逢人便炫耀 “教训了欠赌债的王大柱”,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故意将装满药材的竹篓往菜摊边缘挪了挪。
“月儿……” 王大柱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怯意,“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娘抓药?
她都拉了三天了……”苏挽月站起身,指尖轻轻拂过竹篓上的枸杞,声音清亮如晨露:“王大柱,你还记得当初我染了风寒,求你娘给口热水喝,她怎么说的吗?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张桂花惊恐的脸,“她说‘贱人生病死了活该,别浪费我家柴火’。”
周围的摊贩闻言纷纷嗤笑,卖豆腐的赵叔啐了口唾沫:“这种人也配求苏医师?
当初把人家往死里打,现在知道疼了?”
王大柱的脸涨得通红,嗫嚅着说不出话。
张桂花突然扑过来,枯瘦的手抓住苏挽月的裙摆:“月月啊,我知道错了!
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……放开!”
苏挽月猛地抬脚,将张桂花踹得跌坐在地。
她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,在掌心抛得叮当响:“想要钱?
可以。”
说着将银子扔进旁边的泔水桶,“自己捞吧,捞到多少算多少。”
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,王翠兰不知何时挤了过来,见状尖叫着扑向泔水桶:“娘!
您别去啊!”
张桂花却像疯了一样,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