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母的田地。”
西门庆松开手,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,正是三日前她当掉的父亲真迹,“苏州府尹收了我三千两白银,才肯将这画归还。
苏小姐,你该如何谢我?”
她忽然跪下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:“愿为西门官人奴,生生世世,唯命是从。”
西门庆伸手扶起她,指腹擦过她眼角泪痕:“我要的不是奴婢,是——”他忽然凑近她耳边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,“能与我共饮这杯浊酒的人。”
第三章 情劫三个月后,西门庆带苏挽月回了清河县。
她站在西门府的朱漆门前,望着那鎏金匾额,指尖不由得攥紧了袖口。
门内传来莺声燕语,隐约可见几个华服美眷倚在游廊上,打量她的目光里带着好奇与打量。
“这是新来的妹妹?”
最先开口的是位穿桃红襦裙的女子,眉梢含春,眼底却藏着锋芒,“奴是二娘李娇儿,妹妹可曾读过《女戒》?”
“二娘说笑了。”
西门庆揽住苏挽月的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,“这是我新纳的五娘,以后叫她苏姨娘便是。”
周围的窃语忽然静了下来。
苏挽月抬眼,看见正厅廊下站着的女子——她身着月白绫罗,鬓间一支赤金步摇随微风轻晃,容貌端丽中透着威仪,正是西门庆的正妻吴月娘。
“妹妹快些进来吧。”
吴月娘的声音带着当家主母的和煦,却在握住苏挽月的手时,指尖微微用力,“府里的规矩,妹妹可莫要坏了。”
夜里,苏挽月坐在镜前卸钗环,西门庆从身后环住她,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沉水香:“怕了?”
她望着镜中两人交缠的身影,想起白日里李娇儿腕上的翡翠镯子,那是西门庆上月从扬州带回来的。
原来这府里的宠爱,从来不是独一份。
“官人可曾对每个女子都说过,要共饮浊酒?”
她转身将脸埋进他胸口,声音闷闷的。
西门庆忽然大笑,将她抱起放在床上,指尖挑开她的衣襟:“旁人是浊酒,你是——”他吻住她颤抖的唇,在她耳边低笑,“是我西门庆戒不掉的毒。”
第四章 暗流入秋时,苏挽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
她摸着小腹,想起昨夜西门庆醉酒归来,攥着她的手喊“月娘”的模样。
吴月娘膝下只有一子,却早夭了,这府里的嫡庶之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