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啦——”
贡锦破裂的声音吓得小宫女立马垂头跪下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夏绵绵睨着地上的宫女冷声问。
“奴婢......奴婢被突然飞来的树枝吓到,失手把礼服扔了出去,是女婢的错。”小宫女颤抖着出声。
倒是个聪明的!
“你是那个宫里的?”
“奴婢是尚衣局的。”
“我会跟姑母说把你调入凤仪宫当差。”
小宫女低垂的眼眸倏地一亮,凤仪宫那是多少宫女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。
“谢姑娘。”
小宫女说着就给夏绵绵磕起头来。
夏绵绵把衣服扔给宫女,“抱着衣服去乾清宫的甬道口哭。”
“啊......是。”
小宫女立马把衣服放进托盘,站在甬道口哭了起来。
月见和豆包一人拽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,在夏绵绵示意下,一脚踢跪在甬道口。
“姑娘,跑了一个。”月见道。
“无妨。”
甬道那头的一行人越走越近,夏绵绵故意扬声,“说,是谁指使你们往甬道内扔树枝?”
两个小太监抖着身子垂头跪地,心中哀怨倒霉。
他们头从架上下来,撂下一句,“扔完快跑。”
转身就没影了。
正当他们想走时,迎面跑来两个奴婢,不由分说地就把他们按倒在地。
就他们主子那脾气,说了还不得把他们扒层皮。
这位夏姑娘看着衣着完整,并没有伤者,应该训斥几句就没事了吧。
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,皆垂头不语。
“不说,那这划坏御赐县主礼服的罪,只能由你们两个承担了。”
此话惊得两个小太监豁然抬头。
不约而同地看向泪水横流的小宫女,托盘上鲜亮的绫罗翟衣撕裂的口子映入眼帘。
转头便用指责的眼神看向对方。
“说还是不说?”夏绵绵的声音寒冷无情。
毁坏御赐之物是要砍头的。
一个小太监眼眸一转立马道,“县主饶命,奴才扔的树枝都是靠后的,这礼服断然不是奴才划伤的。”
“小全子,你什么意思?”另一个小太监听到这话激动道,“你站的最靠外面,这外面的树枝不是你扔的,难道还是我扔?”
“你扔的那么卖力,扔到这最外面也不稀奇。”
“我看就是你扔的,故意推到我身上。”
“什么人再此喧哗?”
万公公苍老尖细的声音响起。
夏绵绵立马朝甬道福身行礼,“太后万福,陛下万福,见过各位娘娘,王爷,公主。”
垂眸时偷偷瞄了一眼太后威严淡然的表情,没有不悦的迹象。
令贵妃诧异,明明已经嘱咐过,绵绵为何还会出现在此。
立马走过来问道,“绵绵,发生了何事?”
夏绵绵拿起托盘上的礼服,跪下道,“臣女有罪,陛下刚赐给臣女的县主礼服被从天而降的树枝划破了。”
流泪的小宫女跟着扑通跪下,“不关县主的事,是奴婢被突然出现的树枝惊到,失手扔了礼服,才......是奴婢的错。”
众人的目光落在礼服,破口处参差不齐,线头支棱着,如同被野兽利齿啃噬过一般。
周围还有细碎的勾丝。
“好好的甬道怎么会出现树枝?”令贵妃率先走了过来,“这是谁干的?”
一声惊怒!
众人也先后走了过来。
甬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槐树枝,挡住甬道。
“是不是有人妒忌夏姑娘封了县主?还好没扔到身上,这要是划伤了脸......”
纯昭仪捂着嘴,没再说下去。
众人听到这话,有看戏的,有皱眉的,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。
唯有一人是懊悔。
她怎么没想到,扔在夏绵绵身上,刮花她的脸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