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去查查是谁干的?”昭武帝厉声道。
御赐之物事关皇家颜面。
夏绵绵笃定昭武帝不会不查。
挑衅皇权就是挑衅昭武帝。
“启禀陛下。”夏绵绵道,“臣女见树枝从甬道一侧飞来,立马让自己的婢女过去抓人,此二人便是扔树枝的人。”
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,早已冷汗淋漓,抖成了筛子。
他们万万没想到,还会遇上太后回宫的仪驾。
人群中的某人,咒骂着地上的蠢货,隔着墙还能被人抓住。
“万公公,将这两人送去掖庭好好审审。”昭武帝冷脸冷声。
送去掖庭,不管招与不招,基本都是有进无出。
两个小太监呼天抢地磕头喊陛下饶命。
夏绵绵也不希望直接将人送掖庭,她唱这出戏就是为了让那人在太后和陛下面前暴露出来。
这后宫里跟她过不去的,算来算去,也就那几位,万一审出来,陛下有心包庇......
“那用这么麻烦,抬起头来,让本宫瞧瞧你们是那个宫的?”
令贵妃显然和夏绵绵想到一起了,先开口道。
她和珍贵妃各掌半个后宫,这宫里的宫女太监闲云闲书都有留意,尤其是珍贵妃那边的。
两个小太监哪里敢抬头,闲书上前拎着后脖梗,抬起一个。
“娘娘,这是兴庆宫的小全子。”
兴庆宫,那不就是宁安公主的宫殿。
昭武帝的眉头隆起,刚放出来,真是一点也不消停。
又冷眼瞧了一眼脂粉都掩不住憔悴的珍贵妃。
心中莫名失落了一下,他以前怎么没发现,珍贵妃的容颜衰退的这么严重。
质问责备的眼神看的珍贵妃心中一惊。
她昨天晕厥后,醒来一心扑在儿子身上,哪里会知道宁安会搞出这等事来。
转头剜了宁安一眼。
昭武帝沉声质问,“宁安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宁安心虚地支吾,“儿臣......儿臣只是......跟夏姑娘开个玩笑,并没想过伤害她,谁知这两个奴才这么不知轻重。”
“开玩笑?高空抛物,弄不好是会砸死人的,这叫开玩笑?”令贵妃冷视着昭武帝身后的宁安。
“本宫看你是想杀人,上次你就用宫灯烧绵绵衣服,还把绵绵划伤,这次竟指使自己宫人用大树枝砸人。”
纯昭仪阴阳怪气地插嘴,“自打夏姑娘入宫,宁安就喜欢欺负她,这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,不愧是某些人教养出来的。”
夏绵绵在心中给纯昭仪竖了个大拇指。
这不是赤裸裸内涵珍贵妃。
纯昭仪刚诞下五皇子,康泽已经很久没有皇子出生。
现后宫风头最盛便是纯昭仪。
她跟珍贵妃确实有恩怨。
听姑母说,纯昭仪怀孕时差点流产,害她之人正是跟珍贵妃走得亲近的容美人。
疯疯癫癫的容美人被打入冷宫时,嘴里一直念叨,珍贵妃说......珍贵妃说......
大家心里都清楚,容美人是被珍贵妃唆使的。
但疯子的话,又做不了证据。
纯昭仪这一胎是姑母及时叫来信赖的御医才保住的。
所以纯昭仪向着她说话,一点也不意外。
珍贵妃哪里会听不出纯昭仪的话里话,气的脸色又青了三分。
“陛下,您看昭仪妹妹,自从了五皇子后,这说话真是越发没边际了。”
珍贵妃的眼泪盈在眼眶,要落不落,“宁安从小生母早逝,臣妾怜爱,娇宠了些,这有错吗?”
刚刚还对珍贵妃满是怨气的昭武帝,此刻也升起怜惜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