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的女儿养的娇宠了些有错吗?
珍贵妃这招卖惨可真厉害,一边暗指纯昭仪恃宠而骄,一边说安宁没有生母可怜。
话风都被带偏了。
作为‘苦主’的夏绵绵赶紧抽抽噎噎道,“臣女不知哪里得罪了宁安公主,让公主一次又一次地想置臣女于死地。”
“没有保管好陛下御赐之物,臣女有罪。”
令贵妃也反应过来,“陛下,宁安贵为公主,性子骄纵可以,但害人便是她的不对。”
“请陛下为绵绵做主。”
宁安听到这话,不乐意了,她哪里害人了,夏绵绵不是好好的,礼服破了,让尚衣局在做一件就是。
“父皇,不过一件县主礼服而已,再给她做......”
“啪——”
刚刚还心存怜惜的昭武帝,一巴掌把宁安扇了个踉跄,撞在珍贵妃身上。
那是一件礼服吗?
那是皇家的颜面。
身为皇家人,竟把皇家的面子当儿戏。
还是令贵妃说的对,公主可以骄纵,但不能害人,更不能丢人。
一路舟车劳顿的太后,一回来就看了一出大戏,淡然的眉头也悄然拢了起来。
镶着祖母绿的龙头拐杖在青砖石上,笃笃敲了两声。
“哀家不过离宫三个月,这后宫竟乱成这样,妃子不像妃子,公主不像公主。”
宫妃和公主齐齐跪地。
昭武帝垂首躬身,“儿臣不孝,母后一路辛苦,回宫还不得安宁,是儿臣之过。”
“今日之事虽是宁安惹的祸,哀家看,皇帝你的罪过最大。”太后捻着佛珠,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,神色又恢复了淡然。
昭武帝脸色阴沉,张了张嘴,终是化作了沉默,面对自己的母后,面上依然恭敬。
太后不喜欢张扬的女子,更不喜动不动就哭泣求庇护的女子。
相比珍贵妃,令贵妃她看着顺眼多了。
她这个儿子就是太宠珍贵妃母子。
“卫嬷嬷,去寻两位老人,好好教导宁安的规矩和品性,一日教导不好,一日不准出兴宁宫,若是再犯,直接送去寺庙修行。”
“是,太后。”
皇家之女只有犯了重罪才会送去寺庙修行。
宁安听的心里直咆哮,却不敢反驳。
“哀家回来的路上听说安王病了,珍贵妃暂时就不要管后宫之事,好好照顾好安王吧。”
“另外一半掌宫之权也交由令贵妃管理。”
“臣妾谢太后恩典。”
“哀家乏了,后面的事,皇帝和令贵妃处理吧。”
“恭送太后。”
跪在地上的珍贵妃恨的牙痒痒,一回来就夺了她一半的掌宫之权。
众人散后,昭武帝也回了紫宸殿。
令贵妃疼惜地替夏绵绵整理妆容,“还没出宫,就被欺负,你在宫外......要不还是留在宫里吧。”
“姑母,我没事。”夏绵绵附在令贵妃耳边低语,“这礼服是我故意划破的。”
令贵妃一怔,她家绵绵也会使小心思了。
“那个小宫女挺机灵的,姑母让闲书查查底细,若没问题可以调进凤仪宫。”夏绵绵想起刚刚的承诺说道。
令贵妃目光落在远处的小宫女身上。
垂头静立,看着是个不错的苗子。
刚刚还主动替绵绵揽责。
“回头姑母让闲书观察观察。”
“每次见你都把自己搞这么狼狈,惯会让母妃担心。”
嫌弃又清亮,还带点孩童般幼嫩的声音从甬道上响起。
夏绵绵:......
“小六——”
令贵妃激动地扑向去而复返的女儿,却被柔嫩的小手挡在一步之远。
“佛曰:切忌大喜大悲。”
令贵妃:......
夏绵绵瞧着表妹绷得紧紧的小脸,一副老僧入定的表情,打趣道,“小师傅今日功课可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