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,道尽英雄与时空的对话,当真有‘眼前景口头语,便是绝妙好辞’的韵味!”
讲堂内一片哗然。
王富贵涨红着脸争辩:“不过是取巧之作!”
楚瑶琴却拍案而起:“王公子若能取巧到如此境界,也算本事!”
她转向苏砚青,眼中满是赞赏,“苏公子可否愿意加入诗社?
明日曲水流觞之会,还望拨冗。”
苏砚青正要推辞,忽觉袖中一物。
低头一看,竟是块精致的白玉扳指,内圈刻着“瑶”字。
他惊愕抬头,却见楚瑶琴已转身离去,只留一抹月白色衣角消失在门槛外。
次日清晨,苏砚青握着扳指来到曲水亭。
青石案上早已摆满笔墨纸砚,楚瑶琴斜倚在雕花栏杆上,见他来,眼中闪过笑意:“我还以为苏公子不敢赴约。”
她挥了挥手,仆役立刻端来温酒。
正说话间,王富贵带着一群人闯进来:“听说有人要在诗社逞强?”
他将一卷诗稿摔在案上,“这是我昨夜所作《汴京八景诗》,各位评评!”
众人围拢过去,纷纷赞叹。
楚瑶琴却似笑非笑地看向苏砚青:“苏公子,不如以眼前景为题?”
她抬手一指亭外,曲水蜿蜒,岸柳拂风,几个仕女正在浣纱。
苏砚青沉吟片刻,提笔写道:“一湾碧水绕亭台,柳影婆娑浣女来。
莫问春光何处去,诗心已醉此中栽。”
笔锋刚落,岸边忽然传来清脆的笑声。
众人转头,只见一叶小舟荡开碧波,船头立着位紫衣女子,面纱随风轻扬,手中握着苏砚青昨日的诗稿:“好个‘诗心已醉此中栽’!
苏公子,可愿与小女子对诗?”
楚瑶琴脸色微变,王富贵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:“这位是醉仙楼的叶灵犀姑娘,最擅诗词。
苏公子,可要小心了!”
叶灵犀轻摇团扇:“就以‘月’为题,我先起——‘月照高楼思悄然,谁家玉笛暗飞声。
’”苏砚青几乎不假思索:“此夜曲中闻折柳,何人不起故园情。”
他巧妙化用前人诗句,却又浑然天成。
叶灵犀眼中闪过惊艳,正要开口,忽有仆役匆匆来报:“宫里来人宣楚公子入宫!”
楚瑶琴脸色微变,抓起苏砚青的诗稿塞入袖中:“改日再叙!”
她转身时,苏砚青瞥见她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,竟与皇室纹章有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