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则，工蜂的脑沟回里甚至进化出了‘征服中枢’！”
全息画面切换成蜂巢母星的解剖投影，数百万个蜂巢状建筑如癌细胞般覆盖整个星球，每个六边形巢室都储存着被奴役种族的基因标本。
忘忧沉默了，她的手指在沙盘边缘划出一道金色的时间轴。
蜂巢文明的历史线如带刺的藤蔓般疯狂生长，集中的意识让他们获得了更高的发展效率，短短两百年内跨越了其他文明需要千年才能突破的技术壁垒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这种极端的扩张性，可能是对更高维度威胁的应激反应？”
她调出一段引力波监测数据，“在蜂巢文明的星域边缘，我们检测到过不属于本宇宙的空间褶皱，就像……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叩击蛋壳。”
飞白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想起上个月在反物质实验室，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量子态阴影，当时他以为是设备故障，现在却与导师的数据形成诡异的呼应。
“就算是这样，”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，但依然坚定，“我们不能拿整个沙盘的文明做赌注。
您看翡翠文明，他们也是独一无二的，他们刚学会用引力波传递诗歌，可能就要被蜂巢的‘知识收割者’吞噬大脑前额叶，那是创造艺术的核心区域！”
全息画面里，翡翠星的远古诗人漂浮在培养舱中，头颅被镂空成精致的水晶容器，里面闪烁着信仰的光芒。
忘忧突然伸手握住飞白的手腕，全息手套的触感模拟系统让他感受到真实的温度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设置三千六百个文明样本吗？”
她的目光投向穹顶，那里正缓缓飘过某个文明的葬礼星云，“不是为了筛选出完美的文明，而是为了见证‘不完美’的奇迹。
当碳基生物学会在战争废墟上种植忘忧草，当硅基生命开始用数据流谱写挽歌，这些‘缺陷’才是文明最珍贵的熵减证据。”
飞白猛地抽回手，全息手套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愤怒的蓝色火花。
“所以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蜂巢文明把整个沙盘变成屠宰场？！”
他调出文明毁灭倒计时，“根据我的计算，最多再过五十年，他们就会突破沙盘的空间壁垒，到时候……到时候我们会介入。”
忘忧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凉，像实验室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