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混着脸上污垢。
他迫切想知道，“真的……真的有过孩子吗？”
“是……是那次……”他抱着头，努力回忆着什么。
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“江楚珩，我言尽于此。”
“滚吧，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13.几天后，他身体越来越差。
江南冬天湿冷刺骨，他衣衫单薄，食不果腹。
很快便又病倒了。
他躺在街角，瑟瑟发抖，高烧不退。
嘴里胡乱喊着什么，眼神开始涣散。
王大娘再次找到我，脸上带着不忍和焦急。
“七娘啊，你看他怪可怜的，好歹也是夫妻一场……”我淡淡一笑：“王大娘，有些人，不值得可怜。”
王大娘最终没能劝动我，但她还是叫人去街角看了看。
回报说，江公子病得很重，可能熬不过今晚了。
我放下手中绣绷，沉默片刻。
最终，我还是去了。
不是因为怜悯，也不是旧情未了。
我只是想在他临死之前，告诉他一些他“应该”知道事情。
我走到那个肮脏不堪街角，江楚珩躺在冰冷地面，身上只盖着几片破旧草席。
他脸颊深陷，嘴唇干裂，眼神早已失去焦距，只有微弱呼吸证明他还活着。
在他身边，跪坐着一个同样衣衫褴褛老妇人。
是江老夫人，她头发花白，满脸皱纹，眼神浑浊呆滞。
口中不停念叨：“我的珩儿……我的岁岁…………”江家大火之后，她保住一条性命，却早已家财散尽。
她唯一依靠的林岁岁，不久之后便以那般惨状病逝。
她便带着江楚珩四处流浪。
我看到她浑浊眼中闪过怨毒，随即变成卑微乞求。
“沈清宁……求求你……求求你救救我的珩儿……他快不行了……”我没有理会她，径直走到江楚珩面前。
看着他那张因病痛而极度扭曲脸，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，艰难睁开了眼睛。
涣散目光在我脸上慢慢聚焦，嘴唇蠕动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江楚珩。”
我平静开口。
“你还记得，你问过我孩子的事情吗？”
他瞳孔一缩，想抬头，却抬不起来。
“是的，我们曾有一个孩子。”
我看着他眼睛，清晰而冰冷的说道。
“就在你将我亲手缚上祭台，眼睁睁看着我血去救你心上人之后不久，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”
“一个在你将我推入万劫不复深渊时，悄悄来到我身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