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纸。”
不等顾淮安阻拦,赵副将已掀开盒盖。
铁证如山,不容狡辩。
顾淮安望着这些证据,仿佛被人当头一棒。
他踉跄后退,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。
“不…不…这不可能……”柳如烟——他心中的白月光,竟是勾结夷族的罪人?
是姜拂雪惨死的真凶?
是他错手杀妻的幕后黑手?
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“来人,拿下柳如烟!”
赵副将厉声喝道,“奉沈皇后密令,柳如烟通敌叛国,罪证确凿,立即收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!”
亲卫们上前,却被顾淮安拦住。
“我亲自来。”
顾淮安声音嘶哑,双手僵硬地抓住姜拂雪的手腕,“如烟,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
姜拂雪冷笑,“为权,为利,为野心。
柳如烟从未爱过你,她只是利用你除掉姜拂雪,为夷族清除障碍。”
顾淮安眼中泪水滚落:“我为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,原来都是一场笑话。”
“将军,快押人吧,再拖延朝廷会怀疑你包庇罪犯。”
赵副将提醒道。
顾淮安终于亲手将镣铐扣在姜拂雪手腕上,那一刻,他的眼神如死灰般黯淡。
姜拂雪被押出门时,故意挣扎、尖叫、辩解,宛如一个被揭穿真面目的阴谋家。
宾客们纷纷唾骂,有人甚至扬起手中酒杯,将酒液泼洒在那张曾经被奉为神明的脸上。
“顾淮安,你会后悔的!
我是被陷害的!”
姜拂雪尖声喊道,完美扮演着柳如烟的角色,“我对你一片真心,你竟这样对我!”
顾淮安站在门口,望着她被押上囚车。
在那一瞬间,他仿佛从“柳如烟”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光芒——那不是奸诈,不是狡黠,而是一种执着的恨意,如同……姜拂雪临死前的眼神。
恍惚间,两个女人的影像在他眼前重叠。
他摇摇头,一定是幻觉。
姜拂雪已死,怎可能……囚车远去,顾淮安如木偶般回到席间。
宴席已散,只剩狼藉一片。
他独自一人坐在主位,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方绢帕——那是柳如烟亲手绣的。
此刻再看,花朵图案竟隐约呈现夷族徽记的形状。
明明都是伪装,他怎么就看不出来?
“将军,柳家已被查封,柳侍郎当场服毒自尽,柳远在北疆也被拿下了。”
亲卫前来禀报。
顾淮安木然点头。
柳家倒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