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的白月光也坠落了。
但更可怕的是，他隐约感觉，这一切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，一切都在按照某人的计划进行。
08昏暗潮湿的大牢内，姜拂雪被粗暴地推入一间牢房。
铁栅栏合上的瞬间，锁链碰撞声回荡在阴冷的空气中。
“柳小姐，好生在这待着吧。”
狱卒冷笑，“看你这细皮嫩肉的，能不能熬到审判那天还不一定呢。”
姜拂雪蜷缩在角落，看似惊恐不安，实则暗中观察四周。
牢房虽简陋，却比普通犯人的牢房干净许多。
显然，即使是罪犯，柳如烟的身份也给她带来了特殊待遇。
“终于到这一步了。”
姜拂雪轻抚手腕上的镣铐，嘴角微扬。
那些昔日看似牢不可破的权势，如今土崩瓦解。
夜深时分，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姜拂雪立刻调整姿态，摆出一副憔悴绝望的样子。
“开门。”
是顾淮安的声音。
昏黄的灯光下，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形容枯槁，眼下青黑一片，显然这一夜未眠。
姜拂雪抬头，脸上挂着柳如烟惯有的倔强与委屈：“你来看我笑话的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顾淮安声音沙哑，“为什么要骗我？
为什么要勾结夷族？
为什么要陷害拂雪？”
姜拂雪冷笑：“你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？
还问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要亲耳听你说！”
顾淮安猛地抓住铁栅栏。
姜拂雪站起身，走近几步，借着微弱的光线审视这个男人的脸。
曾经，她爱过这张脸；后来，她恨过这张脸；如今，她只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空洞。
“你真的想听吗？”
她轻声道，“若我说我是无辜的，你会相信吗？”
顾淮安沉默。
“不会，对吗？
就像当初姜拂雪说她被陷害时，你也不相信。”
姜拂雪语气平静，却字字如刀，“你信我还是不信我，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顾淮安的眼中闪过痛苦：“我如此信任你，你却利用我除掉拂雪。
她若真有罪，自有朝廷法度，何须…何须让我亲手…所以你后悔了？”
姜拂雪直视他的双眼，“后悔杀死拂雪了？”
“我…”顾淮安眼神挣扎，仿佛在进行一场灵魂的拷问，“若她真是无辜的，我罪该万死。”
这句话让姜拂雪心头一颤。
面前这个男人，终于承认了可能犯下的错误。
但这晚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