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晚了。
“我的孩子…”顾淮安突然开口,“她腹中的孩子,是你害死的吗?”
姜拂雪心痛如绞。
她的孩子,她未能保护的骨肉,如今竟由杀害他的凶手来追问真相。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
她反问,“那张药方上的字迹,你认不出是谁的?”
顾淮安脸色灰白:“我从未想过害她的孩子。
那是我的血脉!”
“可你最终选择了相信我,而不是她。”
姜拂雪悲凉一笑,“这就是你的选择,顾将军。”
顾淮安踉跄后退,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垮:“如烟,你真的从未爱过我吗?”
姜拂雪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恶意的快感。
她想让这个男人彻底绝望,想让他品尝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。
“爱?”
她笑出声来,那笑声在阴暗的牢房中显得尤为刺耳,“顾将军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,一把刀。
当你杀死姜拂雪的那一刻,你对我而言,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。”
顾淮安如遭雷击,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仿佛生命的光芒被一点点抽离。
没有愤怒,没有指责,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。
他转身欲走,却又停下:“我会为拂雪讨回公道,也会为自己的罪行赎罪。”
姜拂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的复仇计划已经成功一半,顾淮安的信仰崩塌了,他引以为傲的判断力被证明是荒谬的。
但为何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?
次日清晨,太阳刚刚升起,审问便开始了。
三名朝廷重臣端坐公堂,姜拂雪被带上特制的囚椅。
她的双手被铁链锁住,但举止依然从容。
“柳如烟,你可知罪?”
为首的官员厉声问道。
“我不知何罪之有。”
姜拂雪挺直腰背,语气平静。
“证据确凿,你还要狡辩?”
一旁的官员拍案而起,“搜出的密信、账本、图纸,哪一样不是死罪?”
姜拂雪微微一笑:“诸位大人,这些证据从何而来?
谁能证明不是有人栽赃陷害?”
“放肆!”
官员怒喝,“柳侍郎服毒自尽,已是不打自招!”
“家父向来胆小,若有人以国家大义威胁,他宁死也不会连累家族。”
姜拂雪巧妙地回应,“至于那些所谓证据,谁知道是何人所为?”
审问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,姜拂雪始终不认罪,只是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