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半分将军的威严？
“赎罪？”
她轻笑一声，“你亲手扼断我的喉咙，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化为血水，这种罪，如何赎？”
“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！”
顾淮安额头抵在冰冷的铁栏上，“你可以恨我，可以惩罚我，但请你…活下去。”
“以柳如烟的身份？”
姜拂雪走近几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让我继续扮演你的白月光，好让你心安理得？”
顾淮安猛地抬头：“不是这样的！
我只是…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“你从未拥有过我。”
姜拂雪转身背对他，“当你选择相信柳如烟的那一刻，你就已经失去我了。”
牢门外，赵副将站在阴影处，听着这段对话，眼中满是复杂。
他亲眼见证了姜将军的死亡，如今却又见她活在仇人的躯壳里。
命运弄人至此，令人唏嘘。
“将军，柳家余党已全部缉拿归案。”
赵副将走上前，单膝跪地，“沈皇后下令彻查此案，柳家与夷族勾结的证据确凿无疑。”
姜拂雪点头：“柳家在朝中安插了多少眼线？”
“已查明二十三人，其中六人为朝中重臣。”
赵副将低声道，“陛下震怒，已下令秋后问斩。”
顾淮安跪在一旁，听着这些话，脸色愈发苍白。
他曾引以为傲的判断力，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他被柳如烟玩弄于股掌之间，还亲手杀死了最忠诚的妻子。
“拂雪，这具身体…”顾淮安犹豫着开口，“玄明道长说，你无法长久占据。”
姜拂雪摸了摸自己的脸——柳如烟的脸：“是啊，讽刺吗？
我好不容易回来复仇，却又要离开了。”
“有没有办法让你留下？”
顾淮安急切地问，“我可以请最好的道士，寻最珍贵的药材…够了！”
姜拂雪突然厉声打断，“你以为我想留在这具身体里吗？
每天照镜子都要看到仇人的脸？”
话音刚落，一阵剧痛袭来。
姜拂雪捂住胸口，跪倒在地。
这是柳如烟残存的意识在反抗，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拂雪！”
顾淮安慌忙喊人开门，冲进牢房将她抱起。
“放开我！”
姜拂雪挣扎着，却因疼痛无力反抗。
赵副将急忙上前：“将军，您需要休息。
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排斥您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姜拂雪咬牙忍痛，“但我还有事没完成。”
顾淮安小心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