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劣质油漆的刺鼻气味。
屋里一张木板床,铺着大红的被褥,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红双喜的痰盂。
陈大壮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劣质西装,胸前戴着一朵歪斜的红花,咧着嘴朝我傻笑,口水又流了下来。
陈屠夫的老婆把我推进房间, “嘭”的一声锁上了门。
“薇薇啊,今天开始,你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了。
好好跟大壮过日子,早点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!”
她隔着门喊道。
听到门外传来他们一家人刻意压低的说笑声,还有陈大壮时不时发出的“嘿嘿”的傻笑。
我走到窗边,窗户很小,还用木条钉死了大半,只留下一条小缝透气。
贴身藏着的录取通知书,冰凉的纸张硌着我的皮肤,却让我感到清醒。
不,我不能认命。
我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,绝不是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!
6.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外面传来了划拳喝酒的声音,应该是陈屠夫在招待“送亲”的几个邻居和我爸。
我妈没来,大概是没脸面对我。
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酒过三巡,人声渐渐嘈杂起来。
陈大壮不时会跑到我门口,拍打着门板,含糊不清地喊着“媳妇……媳妇……”每一次拍门,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。
我必须在今晚行动。
一旦“生米煮成熟饭”,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。
我想起了来时路上,瞥见陈家院子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小柴房,里面好像堆着些杂物。
我需要火。
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。
床底下有一些干柴,应该是准备冬天取暖用的。
桌上有一盒火柴,是刚才陈屠夫的老婆点蜡烛剩下的。
还缺点什么。
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门边,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谁啊?”
是陈屠夫老婆的声音。
“婶子,我……我想上茅房。”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怯懦。
外面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等着!”
过了几分钟,门锁响了,陈屠夫老婆探进头来,狐疑地看着我。
“茅房在院子东头,快去快回,别耍花样!”
她没有跟出来,只是站在门口看着。
我低着头,快步走出房间,朝院子东头的茅房走去。
路过那个小柴房时,我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。
柴房的门只是虚掩着,门板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,但锁鼻子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