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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临渊语气轻佻:“继续。”
谢亦心中的弦绷断了,沉默单薄地往下移。
他望着她泪珠流淌面容,终于有了点恻隐之心,他饮尽最后一口酒,沉声道:“真扫兴。”
谢亦默默地把里衣拉好,自顾弯腰捡起地面衣袍,可指尖刚接近,那锋利的剑便搭在了她纤细手腕上。
这刻,即使她未脱完,熏黄灯光下她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,一举一动落在慕临渊眼中,跟赤裸并无区别。
慕临渊随手捡起地面的衣衫,铺在榻上,径自躺了上去,沉沉开口:“听闻娘娘剑舞惊鸿,那便舞一曲吧。”
这羞辱无异于是把她当作勾栏妓女。
她好似没有听见男人的话,环顾着寝殿,“请问剑呢?”
慕临渊眼睫垂落,嗓音幽幽:“娘娘这般耳绝目好,定然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谢亦苦涩一笑,低眉寻剑,这寝殿广阔,一时半会哪能轻易找到,她的轻咳声弥散,心想舞剑可比慕临渊好应付多了。
她不用回眸,就能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跟随,伴着自己消瘦的身影,从北边到南边,从正殿至偏殿。
外面有些醉醺的赵砾一偏头就望见殿内有黑影晃来晃去,好似在找东西,于是提着剑起身,脚步踉跄高呼:“王爷,里面可是进了小偷?
可要属下进去擒拿?”
慕临渊听见那哒哒脚步声愈发接近,眸中一寒:“滚!”
“好的。”
赵砾的酒意被这低吼吹跑,悻悻地摸了摸鼻梁迅即退了回去。
身边瞬时围上一堆军汉,你一言我一语盲猜王爷肯定是被皇后娘娘给骂了,不然怎么还朝他们发怒?
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漠北好,天高皇帝远,王爷每天纵马玩乐心情愉快。
赵砾自投身军营,早就习惯了挨骂,也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喜怒无常,他咬下块鹿肉,目露几分不解:“阿古,你说咱也是头次见皇后娘娘,可我为何有种熟悉感?”
阿古摇着竹扇,眉开眼笑:“兴许在哪见过吧。”
殿内谢亦额头沁出冷汗,握着极其合适的剑,心底愈发难受,见他瞥过来,她笑了笑:“王爷这剑倒是极好。”
这剑本就是送于谢亦的,只可惜……慕临渊面无表情,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与怀念:“把这曲舞了,剑就归娘娘。”
终于还是物归她。
谢亦身形翩若惊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