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轻蹙,整个人都拢进那温热的怀抱。
慕临渊垂眸,勾着她耳际的发,“娘娘,说得对,不如娘娘陪臣同去?”
谢亦僵硬着身子,缓了缓开口:“可,但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说。”
“派人保护好殿下。”
“臣答应。”
慕临渊的笑转瞬即逝,闲步到屏风后指尖划过披风,漫不经心道:“要是让都城百姓,望见一国之后同个男子出游,该是何感想?”
不待谢亦回答,他就朝门外吩咐:“赵砾备马。”
王爷这一出又一出的,赵砾心中吐槽,面上笑道:“好的,王爷。”
玉兔高悬,银光遍地,长风悠悠荡在官道。
一匹乌骓迎风而跑,谢亦在前,慕临渊在后,手握缰绳御马,二人衣袍翻卷。
路人纷纷瞧去,那高大的男子显然就是平南王,可那纤细飘逸的女子又是谁?
忽而有人低呼道:“那人好像是皇后娘娘。”
“胡说,北门南门都已门禁,没有谕诏,就算是皇后都不得轻易出宫。”
谢亦戴着帷帽,望不见神情,慕临渊温热的气息洒落她颈间,低沉幽幽道:“娘娘,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帷帽就是您,恐怕这唾沫都能把娘娘淹死。”
一旦得见真颜,到时百姓皆知中宫之主平日装得清高端庄,实则水性杨花、不知廉耻。
回应慕临渊的是谢亦的笑,洒脱轻扬的笑,她素手揭去帷帽。
却被慕临渊止住,沉沉道:“娘娘还真是不怕,可本王没让人当猴儿观赏的乐趣。”
在他们的前面是灯火通明的军营,将士们铠甲残破,长枪染血,哼着北调。
战马仰天呼啸,守卫立即出来迎接:“属下参见王爷。”
慕临渊翻身下马,拍了拍守护的肩膀,说:“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这是卑职该做的。”
守卫瞥了眼谢亦,欲言又止,终是问道:“王爷,这位是?”
慕临渊随口道:“贵人。”
谢亦望着眼前的热闹,有着瞬间的恍惚。
“怎么,还要本王抱你进去。”
众将士的嬉笑惊呼混合着慕临渊低冽的嗓音一同流进谢亦耳里。
她踏着月辉缓缓走入她少时曾挥洒热血之地。
“王爷,咱们何时回漠北?
这儿好生不习惯。”
“等大京彻底解除危机,咱们就回。”
等谢亦进入大帐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,是祖父,她情潮涌动。
慕临渊递给谢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