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一杯茶,深深望了眼谢亦,掀开帘帐与士兵同饮闲聊。
谢亦开口:“祖父,是他送你来的。”
“是,他替我出了一计,大败北戎,所以我才能前来。”
“如今局势虽是皆是朝着有利的局面发展,但有个地方如果被攻破,就等于撕开了道口子。”
“岐山关。”
两人几乎同时说出。
谢老将军摸了摸胡须,笑道:“阿亦,那小子跟你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“漠北军连日征战,伤亡甚大,还请祖父派兵驰援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谢老将军爽快道,风霜的眸担忧后悔地望着谢亦,“阿亦,如果当初祖父如果没有答应,你会不会……”谢亦顿了下,而后轻笑:“祖父,事已成定局,须知眼下是来生。”
谢老将军满布青筋的手颤了下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谢得闯入帐中,“报,将军,岐山关发现了小股叛军。”
“阿亦,好好照顾自己,祖父去了。”
谢老将军两鬓斑白,精神却矍铄,片刻后,帐外传来他如洪钟的喝声。
谢亦静坐着,烛光照在她冷寂的面容上。
暖风流动,慕临渊噙着淡笑,“娘娘,听闻您弹得一手好琴,今儿就弹给将士听听。”
“慕临渊,谢谢你。”
谢亦回神,起身,笑着应道:“好。”
谢亦素手抚琴,琴鸣如九天凤凰激昂,亦如滚滚滔河从天来。
“姑娘真是弹得一手好琴。”
军汉忽觉注入一股力量,浑身充满兴奋。
慕临渊站在星辰下,衣袍猎猎作响,居高临下瞧着谢亦:“既然兄弟们觉得不错,那姑娘再弹几曲吧。”
谢亦垂眉,发颤的手轻拨动琴弦,渐渐指尖的血滴落,她最后弹了曲《凤求凰》,明明是轻柔曲调,却弹出了峥嵘肃杀之音。
“这指法,好像谢副将。”
一军汉道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,无数目光纷纷聚在谢亦身上,谢亦淡定收琴,直接走进军帐,徒留那一地诧异。
谢澜沉,谢二小姐,本就是同一个人,但慕临渊可不会解释,他挥散了聚集的军汉们,径直走进大帐。
“娘娘的手可是伺候那个病秧子,弄得手残了?”
慕临渊语气冰冷。
慕光琛脾气温和,有着帝王的冷静自持,每次来长宁宫,不过就是看看慕归尘,找她下棋罢了。
不似眼前的男人般,浑身是刺,他讥讽,不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