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不耐烦“慕临渊!”
谢亦转身,眸子是自己看不见的红,他等了半晌,原以为会等来一句她的软语,结果就听她道:“有酒吗?”
他想起阿古的警告,眉头蹙得更深,因而语气也就更冷:“娘娘就不怕把自己作死?”
“酒能忘忧,亦能解愁。”
忘忧,她有何忧?
慕临渊哂笑,“好,那娘娘喝个够?”
他冷声吩咐:“赵砾,却给我拿十坛烈酒来。”
赵砾左右为难,却又不得不从,刚走到一半,就撞见了阿古。
阿古听闻,这两人真是不让人省心,他解开布囊往里放了几粒醒酒丸,瞧着愣住的赵砾,踹了一脚:“还不赶紧的。”
赵砾马不停蹄赶至军帐:“王爷酒来了。”
慕临渊默不作声,谢亦掀帘而出,不言不语。
身为王爷的心腹,他对于慕临渊深夜饮酒的要求习以为常,但为何这姑娘也要饮,莫非也如王爷般受了情伤。
“姑娘,我们家王爷伤未愈,这酒太烈,还是少喝些为好。”
赵砾压把酒递给谢亦时,压低了声音。
谢亦神情微怔,赵砾笑道:“王爷脾气倔得很,多说两句惹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。”
谢亦点头,两手提着酒转身,只留赵砾在风中嘟囔,“王爷难道移情别恋了?”
不知何时来的阿古一竹扇敲在他头上:“你这榆木疙瘩。”
“我……”阿古拉着赵砾跑远了些,“要是听墙角被发现,咱俩都得玩完。”
帐里正看战报的男人,随意套了件青衫,照旧是没系带子,露出里面伤疤满布的胸膛,抬眸扫了眼谢亦,不悦道:“你跟那厮在外面说了何?”
谢亦倒有些了解他现在的脾气了,她径自喝着酒,说:“赵砾说你脾气倔,时常没给人好果子。”
尔后她补充,“伤未愈,还是少喝些酒为宜。”
那你呢。
话到嘴边却又滞住,慕临渊瞧着她:“娘娘还真是好记性,连个小卒都记得。”
谢亦瞥了他一眼:“古往今来的历史,无不是各个小卒推动的。”
这话,是曾经那个披星戴月,意气风发的少年与她说的。
只是那时她并未知晓他是皇族,身份尊贵,每日与他称兄道弟,同吃同住……尽管那时她难以割舍,她还是找到他坦诚——慕临渊,我有我的职责,你有你的大道,这段感情就到此为止,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