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短短三天。
阿箬突然站起身,走到桌前拿起一把匕首。
“姐姐,我有办法让你多活三天。”
她坚定地说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阿箬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,滴落在地上。
“不!”
我惊恐地喊道,想要阻止她。
阿箬却用另一只手拦住我,眼中满是决绝。
“姐姐多活三日,我便能多看三日这人间。”
她轻声说,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。
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庞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。
阿箬的身体渐渐虚弱,却依然坚持着。
她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我的命纹上,倒计时缓缓增加了三天。
“阿箬...”我哽咽着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。
阿箬虚弱地靠在我怀里,轻声说:“姐姐,答应我,一定要活下去。”
我紧紧抱住她,泪如雨下。
窗外的暴雨依旧在肆虐,仿佛在为这悲壮的一幕哀鸣。
4我颤抖着手,将溯光镜举到眼前。
萧寂的血滴落在镜面上,镜中景象陡然扭曲,浮现出前尘往世的残影。
第一世,烽烟滚滚的战场他身披残破铠甲,是威震四方的将军;我衣衫褴褛,是随军而行的女医。
箭矢穿透我的胸膛时,他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,泪水与鲜血在黄沙中交融。
“若有来世……”他哽咽着未尽的话,成了我魂魄消散前最后的执念。
第二世,阴森诡谲的祭坛他手持匕首,是背负诅咒的祭司;我身着华服,是注定献祭的圣女。
匕首刺入我心口的刹那,他眼中的痛苦几乎要将祭坛焚毁。
镜中画面还在不断变换,我看到萧寂在战场上为我挡下致命一击;看到他在火海中攥紧我的手,看到他在冰湖上将最后一件冬衣披在我身上。
每一世,他都以不同的身份、不同的方式,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我哽咽着,溯光镜边缘硌得我生疼,“你明明可以活下来的……”萧寂突然伸手握住镜面,他的手掌穿透幻象,带着灼热的温度包裹住我颤抖的指尖。
“因为我是你的劫。”
他声音沙哑,眼底泛着血丝,“从我体内被刻入命纹那日起,就注定要成为你命中的护星劫。”
我猛地抬头,溯光镜“当啷”坠地。
月光透过窗棂,在他心口蔓延的荆棘纹路上镀了层银霜,那些狰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