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定侯顾时御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呦呦岁鸣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听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没脸没皮追了顾时御三年。京都人都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。他也对我厌恶极了。一个警告,家中人连忙把我送去乡下的庄子。他说:“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都别再让她纠缠我。”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鞭打、辱骂、饿肚子……这些手段,是真的很有效。我渐渐忘记了爱他是什么感觉。甚至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。他终于松口,允许我回京。但凡他出现的地方,我都主动避让。因为母亲告诉我,那个如神祗的男人,我得罪不起。望着他和姐姐一马同游,我也随着众人一起喊道:“侯爷与姐姐真配。”他望向我的眸光凶戾,冷寒。我吓得瑟缩,话不成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。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目光久久无法平静。01从乡下被接回来后,我...
《呦呦岁鸣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我没脸没皮追了顾时御三年。
京都人都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。
他也对我厌恶极了。
一个警告,家中人连忙把我送去乡下的庄子。
他说:“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都别再让她纠缠我。”
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鞭打、辱骂、饿肚子……这些手段,是真的很有效。
我渐渐忘记了爱他是什么感觉。
甚至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。
他终于松口,允许我回京。
但凡他出现的地方,我都主动避让。
因为母亲告诉我,那个如神祗的男人,我得罪不起。
望着他和姐姐一马同游,我也随着众人一起喊道:“侯爷与姐姐真配。”
他望向我的眸光凶戾,冷寒。
我吓得瑟缩,话不成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。
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目光久久无法平静。
01从乡下被接回来后,我总是浑浑噩噩的。
一天大半的时间都窝在自己房间里睡觉。
我觉得我可能得病了。
娘亲给我请了大夫,说我只是感冒。
我点点头,连续吃了几天的药,却不见好转。
我敲了敲额头,正苦恼时,管家说:“定永侯府来下聘了。”
爹爹娘亲对视一眼,脸上布满笑容。
爹爹快步迎出去。
母亲刚要跟上去,忽然想到什么。
她有些为难地望向我:“小岁,你……”我知分寸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,永定侯不想看见我。”
“姐姐的婚事十分重要,我先回房了。”
母亲欣慰地瞥了我一眼,抬脚离去。
我刚折好手帕,起身,不经意就对上了一道渗入的目光。
几乎是本能的。
我拔腿就往屏风后跑。
好像跑晚了,命就会没了似的。
直到跑进自己院子,将门栓上。
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地。
说不清究竟什么原因,只要一望见顾时御,我就会生出强烈的恐惧感。
母亲说,顾时御是天皇贵胄,本就自带压迫感。
“毕竟你从小都养在乡下,害怕本就难免。”
母亲说,让我不要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永定侯,不喜欢看起来漂亮,实则蠢笨的人。”
“他的目光永远只会停留在,像你姐姐这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身上。”
“永定侯府可是京都百年贵勋,咱们要是能与之联姻,就有了靠山。”
“小岁,你要听点话。”
我很
听话。
但凡顾时御出现的地方,我都会主动避开。
对此,母亲终于松了口气,偶尔也会拉着我的手说说话。
这是对我最大的奖赏,我很珍惜。
而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的是,就算她不提,我也会主动避开顾时御。
他身上的气息太过瘆人。
我每次都如芒在背。
很不舒服也很压抑。
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
还莫名有一种酸涩的感觉。
前院笑声阵阵。
我在这欢语声中,昏昏睡去。
02等我醒来,夕阳斜卧高山。
前院的热闹散去。
想来,顾时御已经离开了。
肚子也好饿。
我赤脚跑去厅堂。
走廊炙热的温度,让我的头更加昏沉了。
忽然,迎面走来了一人。
金光潋滟,顾时御的五官更加俊美,身材颀长。
像是普渡众生的佛。
可他太冷了,眼神冷,气质也冷。
就连墨色云纹的袖口,都泛着冷。
与我几步之遥,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。
剑眉微蹙,如刀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。
压迫感十足。
几乎是瞬间,我就尖叫,抱头跑。
欲盖弥彰地躲到假山后。
姐姐轻快的步子从观景阁跑来。
她含羞地扯起顾时御的袖子。
“你怎么来后院了?
等会就要开饭了,我们回去吧?”
姐姐的气质一向清冷。
此刻却露出娇羞的模样,嗓音夹着,好听。
像只好看的鸟儿,羽毛鲜丽,歌喉悠扬。
顾时御没有说话,他冷冷地盯着假山后浑身哆嗦的我。
姐姐勾起的嘴角渐渐下垂。
咬了咬唇,说:“要是别人知道,你没有留下来吃饭,我会受到很多非议的。”
顾时御走到走廊尽头。
他身上的压迫十足,好似根本就不管姐姐说了什么。
姐姐嗫嚅着唇,想发出声音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良久后,他终于开口了,嗓音冷到夜都发颤。
“好。”
赶来的爹娘和姐姐的脸上,同时划过一抹喜悦。
下一秒,顾时御就迈着长腿站到了我面前。
“沈岁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我瞳孔因惊惧而放大,瑟缩着手指。
缓缓点头。
但是脊背、手臂忽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疼。
我下意识尖叫了起来。
紧紧蜷缩着自己,拼命求饶。
“不记得,不记得了,别,别打我……”03回廊内,气氛顿时诡谲。
爹娘战战兢兢上前道歉。
但顾时御只是安静地站着。
姿态矜贵。
没有
开口的意思。
就显得爹娘很卑微。
姐姐一脸难看。
我不敢挪动身体,乖乖站着。
终于顾时御转身往回走了。
就在这时,我忽然想起什么,唤住他。
“侯爷,等一下。”
所有人都给我使来眼刀子。
包括顾时御。
他的眉头微皱,明显的不耐烦。
“烦请侯爷稍等一下。”
我颤抖着重复一遍。
说完,我就回到房间,很快抱出一个檀盒。
他们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。
我打开檀盒,问:“这是侯爷你的吧?”
檀盒最上面,是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。
一看就不是沈家能拥有的。
顾时御居高临下地瞧着我。
我咬了咬牙,才敢开口:“这是我在马场捡到的,上面刻着一个‘顾’字,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的?”
顾时御睫毛微曳,好似带了几分探究。
我被他看得,手都是抖的。
头深深垂着。
他终于启唇了:“不是我的,砸了吧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我拿起玉佩就往地面狠狠砸落。
顾时御浓墨的眼神,突然就多了几分危险。
“沈岁,你是故意的吧?”
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。
我疑惑:“什么?”
他好似看穿一切,嗤笑一声。
“没什么,沈大人女儿演的不错,只是下次别演了。”
说完,就嫌弃地松开手。
04顾时御离去。
姐姐神色难过至极,欲语泪先流。
父亲脸色铁青,气得一巴掌打偏了我的右脸。
我一点防备都没有,狼狈摔倒在地。
头撞在假山上。
嗡嗡地疼。
母亲满脸心疼地抱住姐姐,对我说:“小岁,你也太不知礼数了,就该给你一个教训。”
“不是告诉过你,不准出门来吗,为什么还要跑出来,为什么还要同永定侯讲话,你就这么自甘犯贱吗?”
额头裂开的血一路流,流进了眼里。
我视线一片朦胧,支起身体,试图解释:“对不起,我以为傍晚了,侯爷已经离开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姐姐忽然疯了般冲出来,歇斯底里道:“穿成这样在后院,故意赤脚出现在他面前,还抱来个什么檀盒,试图引起他的注意,沈岁,你究竟想干什么呀?”
“你知不知道顾时御是你姐夫,你知不知道你自个什么身份,还要不要脸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今日的举动,顾时御很有可能退婚,而我将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。”
……怒气冲
冲的说完,姐姐就往外跑。
母亲连忙拉住姐姐。
“沈悦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沈悦薄凉地盯着我:“这个家,有我没她,有她没我,我去乡下的庄子。”
但最终沈悦还是被劝住。
母亲父亲不喜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。
我扯了扯嘴角,自觉开口:“今晚我就去柴房睡。”
那时候,毒打之后我总会被扔进又冷又湿的柴房里。
而我也会趁着他们熟睡时逃跑,但每次姐姐派来的人都会把我抓回去。
母亲只犹豫了一会儿,就点了点头。
“确实是你不对,你今儿就在柴房睡吧。”
05柴房里。
我蜷缩在角落,拿块破布捂着头上的伤口。
太疼了,我想去找点药敷,可门都给上了锁。
以往总是浑浑噩噩的,今夜倒因为额头的疼,反倒有些清醒。
我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乡下庄子。
只记得,从小到大,姐姐都比我优秀,而我一无是处。
她不论在什么场合,都能赢得别人的称赞。
所以父亲母亲就偏爱于她。
某次赏花宴上,姐姐因作出的诗出了名,成为京都有名的才女。
而我,除了与她拥有不相上下的脸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
所以,我可以理解父亲母亲的重心偏移。
也同意他们的做法,为姐姐铺路觅得良婿。
但是,这就是他们把我送去庄子的理由吗?
我记得某日母亲特意来望我,说这儿的治疗能让我更加聪慧。
可是,自打回来后,我总觉得我的脑袋更加混沌了。
除了嗜睡,就连反应都慢上半拍。
因为治疗行不通,我就被准许回家了吗?
因为我越来越蠢,所以父亲母亲就愈发不喜我吗?
06第二日,我就被放了出来,因为宫里要求所有的臣子都必须去狩猎。
我也不得不去。
远远望着,高大挺拔的男人与美艳妩媚的女人共乘一匹马,画面真的养眼。
我晃了晃脑袋,想看得更清楚些。
周围的人都在说:“侯爷和沈家大姑娘真配。”
等他们过来,我也跟着道:“侯爷和姐姐真配。”
顾御时望见了我,下颌线绷得铁紧。
眼神十分地冷。
我看见他小心抱着姐姐下马,立刻就站立难安。
直到顾时御和沈悦走到我面前。
“沈岁,你怎么在这?”
顾时御的声音冷得掉渣。
我瞧了一眼沈悦,哆哆嗦嗦解释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
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顾时御冷冷打断我:“为什么还来这,你是不是还想害沈悦?”
我拼命摇头,紧张得掉泪。
“不是,我不是。”
我知道姐姐特别优秀。
而我就如杂草,因而我从未想要同她争抢什么。
但母亲说,我曾在宴会上让姐姐丢过脸。
有人说,我跟姐姐容貌接近,但气质截然不同。
姐姐高洁清冷。
而我古灵精怪。
说我写的诗不比姐姐差。
所以宴会上出了变故,姐姐的诗被说是生搬硬造。
最后,我也连带着被嘲笑。
但是姐姐此后没了脸面。
所以她恨我,恨我不小心拿错了她的作品,见不得她好。
无论我作何解释,就是没人愿意相信我。
那天,我并非是想让姐姐丢脸,只是想见证她大放异彩。
我讨好所有人,才得到那么一个呈作品的机会。
没想到,弄巧成拙。
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可他们都笃定我就是有意的。
那段被所有人针对的日子,全家都无视冷漠我。
是那样的难受。
就似一场噩梦。
我再也不想要经历了。
“侯爷,我真的不是……求你饶了我。”
我跪在地上,头深深埋着。
他的脚碾在我的手背上,语气是那么的冰。
“沈岁,你还要装,你根本就没失去记忆?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到这来的,是陛下要求……”我断断续续地说着。
我的记忆出了问题。
有好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。
顾时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,就像看阴沟里的老鼠。
我下意识就觉得,自己好犯贱。
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。
“是吗,那你完全可以称病不来。”
顾时御薄凉地嘲讽。
我啜泣起来。
“侯爷和姐姐,我觉得他们说得对,你们确实很般配。”
顾时御碾着我手背的脚顿住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幽骇的眸光,好似轻颤了一下。
07被打了十大板,丢出马场的我。
一瘸一拐地走回府,却被下人赶了出来。
我在街上游荡。
如果姐姐原谅了我,我是不是可以回到府中?
母亲也许只是太生气了,或许过几日就好了。
我靠捡拾菜叶为生几日后,趁着丫鬟出门买菜的间隙,从后门进到了府里。
我站在一棵高大茂盛地榆树后,被院子里的红红灯笼晃了眼。
亭子里,欢声笑语不断。
母亲正与姐姐欣赏着戏
班子的表演。
姐姐众星拱月的模样,像极了璀璨的星。
父亲赞赏:“不愧是我的女儿,就是漂亮得体。”
顾时御也拿出天礼监送来的吉服,目光缀了永痕的温柔,望向姐姐。
日晖铺洒,柔和暖洋,真的好一幅人间美景。
原来,今日是姐姐的生日啊。
可也是我的生日啊。
我跟姐姐是双胞胎。
从小到大,我们的生辰都是一起度过的。
只不过,我永远都是配角。
大家都围着她,让她挑选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而我永远只能得到剩下的。
有一次,我好奇地率先吃掉了长寿面。
姐姐特委屈地瞧着我。
父亲脸色铁青:“你还有没有妹妹的样子,学的规矩都忘了!”
他罚我在祠堂关禁闭,没有水也没有饭。
当日下午,父亲就把宫中御赐的金银珠宝全部给了姐姐。
我对着黑漆漆的祠堂,笑得苦涩。
原来,他们不是忘了,祠堂里还有着他们的另一个女儿。
他们是忘了,除了沈悦外,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女儿。
抹去眼泪,我悄无声息离开沈府。
08我走了很久也很长的路。
天空下起磅礴大雨。
我走进破庙里。
晕沉的脑袋,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了草地上。
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梦里的我十五岁。
那天,我写的诗歌得到了夫子的称赞。
我从没得到过这般的肯定。
恰巧那日,刚好是我的生辰。
我满心欢喜地跑回府,却被告知他们已经进了宫。
我的心瞬间酸涩涩。
没人会记得我。
那日,我抱着夫子称赞的作业跑到城隍庙。
我想去向佛祖许愿。
可谁知,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蹿了出来,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让我救他。
我很害怕,但望着他俊美的脸,我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我拉着他藏到了佛祖金身的下面,十分恐惧地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好在他的人来得及时。
他取下玉佩丢给我,说:“以后若有事,可凭着这玉佩,来永定侯府找我。”
过后,我才知道,他叫顾时御。
是永定侯的嫡子。
来追杀他的是府中的庶子。
再见,他总是很冷淡。
生人勿近,却在看到自己父亲偏宠庶子时,忍不住深深蹙眉。
我见到他,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。
看到他蹙起的眉峰,我就会莫名地心疼。
想安慰他,想靠近他。
所以,我总是追在他身后。
无所畏惧,炽
热地告白。
想让他也知道,这世上总有人会毫无保留地爱着他。
但他总是冷冷的,见到我就绕道走。
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。
深思熟虑后,我也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热情,融化他的心。
直到在赏花宴上。
我看到了姐姐与顾时御牵着手走了过来。
那一刻,我彻底懵了。
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。
大脑一片空白,但我只能继续保持假笑。
因着我的动作,他们都朝我看了过来。
“沈悦和沈岁,长得真像,不过气质倒是不同。”
听到这话,姐姐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。
姐姐似乎不想别人把我和她相提并论。
但听着众人没诋毁的话。
我产生了一种错觉,是不是,我也不是那么差。
我可不可以,替自己争取,哪怕一次。
那日宴会结束后,我去找了顾时御。
我问他,如果宴会上大放异彩的是我,他会不会就喜欢我了?
顾时笑讽刺地勾起唇角:“难怪沈悦说,从小到大,你就喜欢抢她的东西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为了成为才女,她付出了多少努力!”
“沈岁,你真是自私到令人恶心。”
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让我的心狠狠滴血。
我被剜得站不住脚跟,甚至没有意识到他说,是我抢了属于姐姐的东西。
我憋住眼泪,望着他,悲怆地问:“如果你觉得恶心,那你送我玉佩做什么?”
顾时御冷呵:“你以为就凭那玉佩,你就可以要我做任何事了吧。”
“我告诉你,要不是你是沈悦的妹妹,我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我只是怕那个家伙报复到沈悦身上。”
“沈岁,你该不会觉得我能喜欢上你吧?”
可我仍旧固执地坚信他是爱我的。
他跟我在一起,状态是那么的松弛。
所以我觉得他肯定不讨厌我。
你看,我的要求如此之低,只要他不厌恶我,就令我心中狂喜。
所以,我会更加倾尽全力地对他好。
有人说他不得父亲爱,我会毫不犹豫地同那人打起来。
有人说他喜欢明媚的女子,我就硬生生改了自己的性格。
我甚至卑微地乞求他:“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,哪怕就是当姐姐的替身也行。”
后来,顾时御不胜其烦。
他锁着我的脖颈,嗓音发冷:“堂堂沈府的姑娘,怎么就半点自尊心都没有?”
即使很难受,我依旧笑着:“顾时御,你不懂
。”
你从来就不懂,爱一人,是可以卑微到骨子里的。
再后来,顾时御对父亲母亲说:“不管你们采取何种手段,别让我在京都见到她。”
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就这样,我被父亲母亲送到了乡下的庄子。
可迎接我的,不是母亲口中说的治病。
而是毒打辱骂。
穿着一身麻衣的嬷嬷对我说:“谁让你得罪了大小姐,这是你该受的,小贱蹄子。”
<09昏昏沉沉中,我听见有人在怒喝。
“她为什么还在发烧,你究竟会不会治病?”
有人胆战心惊地说:“侯爷,不是在下不会治,而是沈二姑娘,求生意志薄弱啊。”
“她又没有受过什么很重的责罚,怎么会求生意志薄弱?”
这好像是顾时御的声音。
只是,略微发抖。
跟他平日淡漠的嗓音,很不一样。
那人头磕地:“沈二姑娘的脉象很虚,像是长期被虐待过。”
“什么?”
顾时御难以置信。
大夫小心翼翼地翻卷我的袖子。
“侯爷,你看,沈二姑娘的伤口,有很多都是陈年的旧伤。”
“出去。”
顾时御目光颤了颤,下颌线绷得很紧。
大夫麻溜地滚了出去。
过了不知多久,顾时御小心翼翼解开我的衣衫。
随着越来越多的陈年交错的伤疤出现在他眼前,他的手越来越颤抖。
空气泛着冷意,我忍不住蜷缩着,痛苦地呻吟。
好像是回到了那个阴暗、冷笑不断的地方。
忽然,一滴滚烫的泪坠落到我脸上。
是我一直拼命想要汲取的温暖。
只是冷风很快带走了那点热度。
顾时御立刻传来了个暗卫,嗓音阴沉可怖。
“给我查沈岁这两年在那个地方遭受的一切,马上!”
10我仍旧处在昏迷中。
梦魇不断。
有时,窒息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死去。
我在睡梦中重温了十六年的人生。
我似乎明白了父亲母亲为什么不爱我了。
因为在生我的时候,母亲大出血,差点一尸两命。
这让她心中种上了一根刺。
他们觉得我不祥,就刻意地忽略我。
而姐姐在他们的培养下,才情双全,可以让他们的脸上有光,还可以更好的联姻。
而我,能给他们带来什么?
除了平庸,一无所有。
唯一一次地争取,还差点毁了姐姐的婚事。
我好像,真的不值得被他们疼爱。
而我对顾时御
疯狂的追逐。
不过是把对他们的感情映射到了顾时御身上。
我以为顾时御能救我。
可惜,他不屑。
11顾时御每日都会来房间,守着我。
他亲自给我擦脸,同我说很久的话,试图把我唤醒。
姐姐到处找他,选定的婚期越来越近了。
终于她见到了人。
她对顾时御说:“侯爷,你没必要在这为了沈岁浪费您宝贵的时间,我身边的默默可以把她照顾好。”
顾时御好似没听见。
沈悦咬了咬唇:“侯爷,我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,你能不能回去准备准备,我不想大喜的日子被人看笑话。”
顾时御温柔地给我擦拭着手指。
沈悦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,跪在地上。
“侯爷,我求求你。”
顾时御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沈悦,你不是说,你爹娘自小就偏爱沈岁,叫你处处忍受?”
“你说,哪怕沈岁抢了你的一切,你依旧爱她?”
“那现在为什么,是她被赶出了沈府。”
“为什么,她都消失了那么久,沈家的下人没一个去找她。”
“为什么,沈岁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时候,你却能打扮艳丽去参加各种宴会。”
“沈悦,你真让我越发看不懂了。”
我在浑噩中似乎勾起了嘴角。
你瞧,顾时御多么聪明。
即便他以前从未信过我的话,可日久见人心,他终是看懂了。
可是看到沈悦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我没有一点被伸张正义的快感。
现在,顾时御终于站到我身边了。
可我早就不在乎了。
12下午,我又做起了噩梦。
“不要,不要打我。”
“求求你们,给我一点吃的吧。”
“我真的不会再犯了,行行好,只要给我一点药就好。”
……漫无边际的黑暗中,有人将我抱进了怀中。
温热的怀抱,让我忍不住靠近。
每次,当我提及时,我就会挨一顿毒打。
可我却愈发抱紧男人。
我似乎,真的有病。
飞蛾扑火般。
我眼泪簌簌扑落,无力地问着:“顾时御,我都让自己不要去爱你了,为什么还要骂我,打我。”
“求求你,让姐姐放了我好不好。”
“我都已经不爱你了,看到你的时候,都心如止水了。”
眼泪流进他脖颈。
抱着我的手颤抖。
令人害怕的顾时御的声音响起:“阿岁,你现在这么痛苦,全都是因为我吗?”
我昏昏沉沉地摇头。
“不是。”
“是因为我爱过你。”
“可是,我早就知道错了。”
一声压抑的哽咽,从他喉咙发出。
13去庄子调查的暗卫回来了。
顾时御不分日夜地守在我的房间。
“就在这说吧。”
暗卫迟疑了,瞥了一眼我。
顾时御贪恋地摩挲着我的手背,嗓音嘶哑:“她都已经昏迷了好些时日,不会听到你说的。”
“就算听见,如果能一气之下醒来,也好。”
暗卫随即就开了口:“侯爷,沈二姑娘被送到庄子后,就一直受到嬷嬷们的虐待。”
“只要她所做的,稍微不令那些嬷嬷满意,就会被狠狠地毒打,饿肚子更是常有之事。”
“每一次,沈二姑娘想逃走,总会被沈悦派去的人抓回去。”
……暗卫的话还在继续。
一滴泪滑过我的脸庞。
原来光是回忆那两年,我就畏惧到骨子里。
像是重新再经历了一遍炼狱。
顾时御的眼眸猩红至极,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。
他挥退了暗卫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。
竟然哭得痛不欲生。
咸湿的液体不断滴落在我脸上。
我好难受。
可我睁不开眼,也动不了手。
这种感觉就像被蚂蝗咬了一般,恨不得当场就撞南墙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推开了门。
惊呼:“侯爷,侯爷,你怎么了,快去叫大夫。”
14我还来不及开心一下,男人带着酒香坐到了我旁边。
话如倒黄豆般吐出。
“阿岁,你一定恨极了我吧?”
“在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时候,我逃避了。”
“在你痛苦难过的时候,我还要故意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我一直对你表现出厌恶,我说我讨厌你。”
“可当你含着泪,祝福我时,我的心好疼。”
“其实,我早就喜欢上了你,就在我们初见的那个晚上。”
“我从未见过这么炙热的姑娘,我害怕,害怕伤害到你。”
“但你就跟树一般,深深扎根心底。”
“我却为自己深深感到不齿。”
“明明答应了与你姐的联姻,心中却还对你恋恋不忘。”
“所以,我就刻意远离你,厌恶你,以为只要把你送得远远的就好。”
“可每日的深夜里,我就想你想得发狂。”
“最终,为了让自己好过,我做下了这后悔一生得决定。”
“将你送去庄子。”
说到最后,顾时与泣出了血。
他擦了擦,亲吻我的嘴角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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