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呦呦岁鸣结局+番外

听孓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没脸没皮追了顾时御三年。京都人都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。他也对我厌恶极了。一个警告,家中人连忙把我送去乡下的庄子。他说:“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都别再让她纠缠我。”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鞭打、辱骂、饿肚子……这些手段,是真的很有效。我渐渐忘记了爱他是什么感觉。甚至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。他终于松口,允许我回京。但凡他出现的地方,我都主动避让。因为母亲告诉我,那个如神祗的男人,我得罪不起。望着他和姐姐一马同游,我也随着众人一起喊道:“侯爷与姐姐真配。”他望向我的眸光凶戾,冷寒。我吓得瑟缩,话不成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。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目光久久无法平静。01从乡下被接回来后,我...

主角:永定侯顾时御   更新:2025-05-20 22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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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定侯顾时御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呦呦岁鸣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听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没脸没皮追了顾时御三年。京都人都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。他也对我厌恶极了。一个警告,家中人连忙把我送去乡下的庄子。他说:“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都别再让她纠缠我。”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鞭打、辱骂、饿肚子……这些手段,是真的很有效。我渐渐忘记了爱他是什么感觉。甚至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。他终于松口,允许我回京。但凡他出现的地方,我都主动避让。因为母亲告诉我,那个如神祗的男人,我得罪不起。望着他和姐姐一马同游,我也随着众人一起喊道:“侯爷与姐姐真配。”他望向我的眸光凶戾,冷寒。我吓得瑟缩,话不成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。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目光久久无法平静。01从乡下被接回来后,我...

《呦呦岁鸣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我没脸没皮追了顾时御三年。

京都人都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。

他也对我厌恶极了。

一个警告,家中人连忙把我送去乡下的庄子。

他说:“不论采取什么手段,都别再让她纠缠我。”

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鞭打、辱骂、饿肚子……这些手段,是真的很有效。

我渐渐忘记了爱他是什么感觉。

甚至关于他的记忆也渐渐模糊。

他终于松口,允许我回京。

但凡他出现的地方,我都主动避让。

因为母亲告诉我,那个如神祗的男人,我得罪不起。

望着他和姐姐一马同游,我也随着众人一起喊道:“侯爷与姐姐真配。”

他望向我的眸光凶戾,冷寒。

我吓得瑟缩,话不成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。

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目光久久无法平静。

01从乡下被接回来后,我总是浑浑噩噩的。

一天大半的时间都窝在自己房间里睡觉。

我觉得我可能得病了。

娘亲给我请了大夫,说我只是感冒。

我点点头,连续吃了几天的药,却不见好转。

我敲了敲额头,正苦恼时,管家说:“定永侯府来下聘了。”

爹爹娘亲对视一眼,脸上布满笑容。

爹爹快步迎出去。

母亲刚要跟上去,忽然想到什么。

她有些为难地望向我:“小岁,你……”我知分寸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,永定侯不想看见我。”

“姐姐的婚事十分重要,我先回房了。”

母亲欣慰地瞥了我一眼,抬脚离去。

我刚折好手帕,起身,不经意就对上了一道渗入的目光。

几乎是本能的。

我拔腿就往屏风后跑。

好像跑晚了,命就会没了似的。

直到跑进自己院子,将门栓上。

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地。

说不清究竟什么原因,只要一望见顾时御,我就会生出强烈的恐惧感。

母亲说,顾时御是天皇贵胄,本就自带压迫感。

“毕竟你从小都养在乡下,害怕本就难免。”

母亲说,让我不要出现在他面前。

“永定侯,不喜欢看起来漂亮,实则蠢笨的人。”

“他的目光永远只会停留在,像你姐姐这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身上。”

“永定侯府可是京都百年贵勋,咱们要是能与之联姻,就有了靠山。”

“小岁,你要听点话。”

我很
听话。

但凡顾时御出现的地方,我都会主动避开。

对此,母亲终于松了口气,偶尔也会拉着我的手说说话。

这是对我最大的奖赏,我很珍惜。

而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的是,就算她不提,我也会主动避开顾时御。

他身上的气息太过瘆人。

我每次都如芒在背。

很不舒服也很压抑。

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

还莫名有一种酸涩的感觉。

前院笑声阵阵。

我在这欢语声中,昏昏睡去。

02等我醒来,夕阳斜卧高山。

前院的热闹散去。

想来,顾时御已经离开了。

肚子也好饿。

我赤脚跑去厅堂。

走廊炙热的温度,让我的头更加昏沉了。

忽然,迎面走来了一人。

金光潋滟,顾时御的五官更加俊美,身材颀长。

像是普渡众生的佛。

可他太冷了,眼神冷,气质也冷。

就连墨色云纹的袖口,都泛着冷。

与我几步之遥,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。

剑眉微蹙,如刀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。

压迫感十足。

几乎是瞬间,我就尖叫,抱头跑。

欲盖弥彰地躲到假山后。

姐姐轻快的步子从观景阁跑来。

她含羞地扯起顾时御的袖子。

“你怎么来后院了?

等会就要开饭了,我们回去吧?”

姐姐的气质一向清冷。

此刻却露出娇羞的模样,嗓音夹着,好听。

像只好看的鸟儿,羽毛鲜丽,歌喉悠扬。

顾时御没有说话,他冷冷地盯着假山后浑身哆嗦的我。

姐姐勾起的嘴角渐渐下垂。

咬了咬唇,说:“要是别人知道,你没有留下来吃饭,我会受到很多非议的。”

顾时御走到走廊尽头。

他身上的压迫十足,好似根本就不管姐姐说了什么。

姐姐嗫嚅着唇,想发出声音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良久后,他终于开口了,嗓音冷到夜都发颤。

“好。”

赶来的爹娘和姐姐的脸上,同时划过一抹喜悦。

下一秒,顾时御就迈着长腿站到了我面前。

“沈岁,你还记得我吗?”

我瞳孔因惊惧而放大,瑟缩着手指。

缓缓点头。

但是脊背、手臂忽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疼。

我下意识尖叫了起来。

紧紧蜷缩着自己,拼命求饶。

“不记得,不记得了,别,别打我……”03回廊内,气氛顿时诡谲。

爹娘战战兢兢上前道歉。

但顾时御只是安静地站着。

姿态矜贵。

没有
开口的意思。

就显得爹娘很卑微。

姐姐一脸难看。

我不敢挪动身体,乖乖站着。

终于顾时御转身往回走了。

就在这时,我忽然想起什么,唤住他。

“侯爷,等一下。”

所有人都给我使来眼刀子。

包括顾时御。

他的眉头微皱,明显的不耐烦。

“烦请侯爷稍等一下。”

我颤抖着重复一遍。

说完,我就回到房间,很快抱出一个檀盒。

他们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。

我打开檀盒,问:“这是侯爷你的吧?”

檀盒最上面,是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。

一看就不是沈家能拥有的。

顾时御居高临下地瞧着我。

我咬了咬牙,才敢开口:“这是我在马场捡到的,上面刻着一个‘顾’字,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的?”

顾时御睫毛微曳,好似带了几分探究。

我被他看得,手都是抖的。

头深深垂着。

他终于启唇了:“不是我的,砸了吧。”

“是,侯爷。”

我拿起玉佩就往地面狠狠砸落。

顾时御浓墨的眼神,突然就多了几分危险。

“沈岁,你是故意的吧?”

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。

我疑惑:“什么?”

他好似看穿一切,嗤笑一声。

“没什么,沈大人女儿演的不错,只是下次别演了。”

说完,就嫌弃地松开手。

04顾时御离去。

姐姐神色难过至极,欲语泪先流。

父亲脸色铁青,气得一巴掌打偏了我的右脸。

我一点防备都没有,狼狈摔倒在地。

头撞在假山上。

嗡嗡地疼。

母亲满脸心疼地抱住姐姐,对我说:“小岁,你也太不知礼数了,就该给你一个教训。”

“不是告诉过你,不准出门来吗,为什么还要跑出来,为什么还要同永定侯讲话,你就这么自甘犯贱吗?”

额头裂开的血一路流,流进了眼里。

我视线一片朦胧,支起身体,试图解释:“对不起,我以为傍晚了,侯爷已经离开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姐姐忽然疯了般冲出来,歇斯底里道:“穿成这样在后院,故意赤脚出现在他面前,还抱来个什么檀盒,试图引起他的注意,沈岁,你究竟想干什么呀?”

“你知不知道顾时御是你姐夫,你知不知道你自个什么身份,还要不要脸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今日的举动,顾时御很有可能退婚,而我将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。”

……怒气冲
冲的说完,姐姐就往外跑。

母亲连忙拉住姐姐。

“沈悦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
沈悦薄凉地盯着我:“这个家,有我没她,有她没我,我去乡下的庄子。”

但最终沈悦还是被劝住。

母亲父亲不喜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。

我扯了扯嘴角,自觉开口:“今晚我就去柴房睡。”

那时候,毒打之后我总会被扔进又冷又湿的柴房里。

而我也会趁着他们熟睡时逃跑,但每次姐姐派来的人都会把我抓回去。

母亲只犹豫了一会儿,就点了点头。

“确实是你不对,你今儿就在柴房睡吧。”

05柴房里。

我蜷缩在角落,拿块破布捂着头上的伤口。

太疼了,我想去找点药敷,可门都给上了锁。

以往总是浑浑噩噩的,今夜倒因为额头的疼,反倒有些清醒。

我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乡下庄子。

只记得,从小到大,姐姐都比我优秀,而我一无是处。

她不论在什么场合,都能赢得别人的称赞。

所以父亲母亲就偏爱于她。

某次赏花宴上,姐姐因作出的诗出了名,成为京都有名的才女。

而我,除了与她拥有不相上下的脸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

所以,我可以理解父亲母亲的重心偏移。

也同意他们的做法,为姐姐铺路觅得良婿。

但是,这就是他们把我送去庄子的理由吗?

我记得某日母亲特意来望我,说这儿的治疗能让我更加聪慧。

可是,自打回来后,我总觉得我的脑袋更加混沌了。

除了嗜睡,就连反应都慢上半拍。

因为治疗行不通,我就被准许回家了吗?

因为我越来越蠢,所以父亲母亲就愈发不喜我吗?

06第二日,我就被放了出来,因为宫里要求所有的臣子都必须去狩猎。

我也不得不去。

远远望着,高大挺拔的男人与美艳妩媚的女人共乘一匹马,画面真的养眼。

我晃了晃脑袋,想看得更清楚些。

周围的人都在说:“侯爷和沈家大姑娘真配。”

等他们过来,我也跟着道:“侯爷和姐姐真配。”

顾御时望见了我,下颌线绷得铁紧。

眼神十分地冷。

我看见他小心抱着姐姐下马,立刻就站立难安。

直到顾时御和沈悦走到我面前。

“沈岁,你怎么在这?”

顾时御的声音冷得掉渣。

我瞧了一眼沈悦,哆哆嗦嗦解释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出现
在这的,是陛下说我必须参加……”顾时御冷冷打断我:“为什么还来这,你是不是还想害沈悦?”

我拼命摇头,紧张得掉泪。

“不是,我不是。”

我知道姐姐特别优秀。

而我就如杂草,因而我从未想要同她争抢什么。

但母亲说,我曾在宴会上让姐姐丢过脸。

有人说,我跟姐姐容貌接近,但气质截然不同。

姐姐高洁清冷。

而我古灵精怪。

说我写的诗不比姐姐差。

所以宴会上出了变故,姐姐的诗被说是生搬硬造。

最后,我也连带着被嘲笑。

但是姐姐此后没了脸面。

所以她恨我,恨我不小心拿错了她的作品,见不得她好。

无论我作何解释,就是没人愿意相信我。

那天,我并非是想让姐姐丢脸,只是想见证她大放异彩。

我讨好所有人,才得到那么一个呈作品的机会。

没想到,弄巧成拙。

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
可他们都笃定我就是有意的。

那段被所有人针对的日子,全家都无视冷漠我。

是那样的难受。

就似一场噩梦。

我再也不想要经历了。

“侯爷,我真的不是……求你饶了我。”

我跪在地上,头深深埋着。

他的脚碾在我的手背上,语气是那么的冰。

“沈岁,你还要装,你根本就没失去记忆?”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到这来的,是陛下要求……”我断断续续地说着。

我的记忆出了问题。

有好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。

顾时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,就像看阴沟里的老鼠。

我下意识就觉得,自己好犯贱。

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。

“是吗,那你完全可以称病不来。”

顾时御薄凉地嘲讽。

我啜泣起来。

“侯爷和姐姐,我觉得他们说得对,你们确实很般配。”

顾时御碾着我手背的脚顿住了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他幽骇的眸光,好似轻颤了一下。

07被打了十大板,丢出马场的我。

一瘸一拐地走回府,却被下人赶了出来。

我在街上游荡。

如果姐姐原谅了我,我是不是可以回到府中?

母亲也许只是太生气了,或许过几日就好了。

我靠捡拾菜叶为生几日后,趁着丫鬟出门买菜的间隙,从后门进到了府里。

我站在一棵高大茂盛地榆树后,被院子里的红红灯笼晃了眼。

亭子里,欢声笑语不断。

母亲正与姐姐欣赏着戏
班子的表演。

姐姐众星拱月的模样,像极了璀璨的星。

父亲赞赏:“不愧是我的女儿,就是漂亮得体。”

顾时御也拿出天礼监送来的吉服,目光缀了永痕的温柔,望向姐姐。

日晖铺洒,柔和暖洋,真的好一幅人间美景。

原来,今日是姐姐的生日啊。

可也是我的生日啊。

我跟姐姐是双胞胎。

从小到大,我们的生辰都是一起度过的。

只不过,我永远都是配角。

大家都围着她,让她挑选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
而我永远只能得到剩下的。

有一次,我好奇地率先吃掉了长寿面。

姐姐特委屈地瞧着我。

父亲脸色铁青:“你还有没有妹妹的样子,学的规矩都忘了!”

他罚我在祠堂关禁闭,没有水也没有饭。

当日下午,父亲就把宫中御赐的金银珠宝全部给了姐姐。

我对着黑漆漆的祠堂,笑得苦涩。

原来,他们不是忘了,祠堂里还有着他们的另一个女儿。

他们是忘了,除了沈悦外,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女儿。

抹去眼泪,我悄无声息离开沈府。

08我走了很久也很长的路。

天空下起磅礴大雨。

我走进破庙里。

晕沉的脑袋,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了草地上。

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
梦里的我十五岁。

那天,我写的诗歌得到了夫子的称赞。

我从没得到过这般的肯定。

恰巧那日,刚好是我的生辰。

我满心欢喜地跑回府,却被告知他们已经进了宫。

我的心瞬间酸涩涩。

没人会记得我。

那日,我抱着夫子称赞的作业跑到城隍庙。

我想去向佛祖许愿。

可谁知,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蹿了出来,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让我救他。

我很害怕,但望着他俊美的脸,我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
我拉着他藏到了佛祖金身的下面,十分恐惧地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
好在他的人来得及时。

他取下玉佩丢给我,说:“以后若有事,可凭着这玉佩,来永定侯府找我。”

过后,我才知道,他叫顾时御。

是永定侯的嫡子。

来追杀他的是府中的庶子。

再见,他总是很冷淡。

生人勿近,却在看到自己父亲偏宠庶子时,忍不住深深蹙眉。

我见到他,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。

看到他蹙起的眉峰,我就会莫名地心疼。

想安慰他,想靠近他。

所以,我总是追在他身后。

无所畏惧,炽
热地告白。

想让他也知道,这世上总有人会毫无保留地爱着他。

但他总是冷冷的,见到我就绕道走。

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。

深思熟虑后,我也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热情,融化他的心。

直到在赏花宴上。

我看到了姐姐与顾时御牵着手走了过来。

那一刻,我彻底懵了。

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。

大脑一片空白,但我只能继续保持假笑。

因着我的动作,他们都朝我看了过来。

“沈悦和沈岁,长得真像,不过气质倒是不同。”

听到这话,姐姐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。

姐姐似乎不想别人把我和她相提并论。

但听着众人没诋毁的话。

我产生了一种错觉,是不是,我也不是那么差。

我可不可以,替自己争取,哪怕一次。

那日宴会结束后,我去找了顾时御。

我问他,如果宴会上大放异彩的是我,他会不会就喜欢我了?

顾时笑讽刺地勾起唇角:“难怪沈悦说,从小到大,你就喜欢抢她的东西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,为了成为才女,她付出了多少努力!”

“沈岁,你真是自私到令人恶心。”

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让我的心狠狠滴血。

我被剜得站不住脚跟,甚至没有意识到他说,是我抢了属于姐姐的东西。

我憋住眼泪,望着他,悲怆地问:“如果你觉得恶心,那你送我玉佩做什么?”

顾时御冷呵:“你以为就凭那玉佩,你就可以要我做任何事了吧。”

“我告诉你,要不是你是沈悦的妹妹,我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
“我只是怕那个家伙报复到沈悦身上。”

“沈岁,你该不会觉得我能喜欢上你吧?”

可我仍旧固执地坚信他是爱我的。

他跟我在一起,状态是那么的松弛。

所以我觉得他肯定不讨厌我。

你看,我的要求如此之低,只要他不厌恶我,就令我心中狂喜。

所以,我会更加倾尽全力地对他好。

有人说他不得父亲爱,我会毫不犹豫地同那人打起来。

有人说他喜欢明媚的女子,我就硬生生改了自己的性格。

我甚至卑微地乞求他:“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,哪怕就是当姐姐的替身也行。”

后来,顾时御不胜其烦。

他锁着我的脖颈,嗓音发冷:“堂堂沈府的姑娘,怎么就半点自尊心都没有?”

即使很难受,我依旧笑着:“顾时御,你不懂
。”

你从来就不懂,爱一人,是可以卑微到骨子里的。

再后来,顾时御对父亲母亲说:“不管你们采取何种手段,别让我在京都见到她。”

“否则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就这样,我被父亲母亲送到了乡下的庄子。

可迎接我的,不是母亲口中说的治病。

而是毒打辱骂。

穿着一身麻衣的嬷嬷对我说:“谁让你得罪了大小姐,这是你该受的,小贱蹄子。”

<09昏昏沉沉中,我听见有人在怒喝。

“她为什么还在发烧,你究竟会不会治病?”

有人胆战心惊地说:“侯爷,不是在下不会治,而是沈二姑娘,求生意志薄弱啊。”

“她又没有受过什么很重的责罚,怎么会求生意志薄弱?”

这好像是顾时御的声音。

只是,略微发抖。

跟他平日淡漠的嗓音,很不一样。

那人头磕地:“沈二姑娘的脉象很虚,像是长期被虐待过。”

“什么?”

顾时御难以置信。

大夫小心翼翼地翻卷我的袖子。

“侯爷,你看,沈二姑娘的伤口,有很多都是陈年的旧伤。”

“出去。”

顾时御目光颤了颤,下颌线绷得很紧。

大夫麻溜地滚了出去。

过了不知多久,顾时御小心翼翼解开我的衣衫。

随着越来越多的陈年交错的伤疤出现在他眼前,他的手越来越颤抖。

空气泛着冷意,我忍不住蜷缩着,痛苦地呻吟。

好像是回到了那个阴暗、冷笑不断的地方。

忽然,一滴滚烫的泪坠落到我脸上。

是我一直拼命想要汲取的温暖。

只是冷风很快带走了那点热度。

顾时御立刻传来了个暗卫,嗓音阴沉可怖。

“给我查沈岁这两年在那个地方遭受的一切,马上!”

10我仍旧处在昏迷中。

梦魇不断。

有时,窒息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死去。

我在睡梦中重温了十六年的人生。

我似乎明白了父亲母亲为什么不爱我了。

因为在生我的时候,母亲大出血,差点一尸两命。

这让她心中种上了一根刺。

他们觉得我不祥,就刻意地忽略我。

而姐姐在他们的培养下,才情双全,可以让他们的脸上有光,还可以更好的联姻。

而我,能给他们带来什么?

除了平庸,一无所有。

唯一一次地争取,还差点毁了姐姐的婚事。

我好像,真的不值得被他们疼爱。

而我对顾时御
疯狂的追逐。

不过是把对他们的感情映射到了顾时御身上。

我以为顾时御能救我。

可惜,他不屑。

11顾时御每日都会来房间,守着我。

他亲自给我擦脸,同我说很久的话,试图把我唤醒。

姐姐到处找他,选定的婚期越来越近了。

终于她见到了人。

她对顾时御说:“侯爷,你没必要在这为了沈岁浪费您宝贵的时间,我身边的默默可以把她照顾好。”

顾时御好似没听见。

沈悦咬了咬唇:“侯爷,我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,你能不能回去准备准备,我不想大喜的日子被人看笑话。”

顾时御温柔地给我擦拭着手指。

沈悦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,跪在地上。

“侯爷,我求求你。”

顾时御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
“沈悦,你不是说,你爹娘自小就偏爱沈岁,叫你处处忍受?”

“你说,哪怕沈岁抢了你的一切,你依旧爱她?”

“那现在为什么,是她被赶出了沈府。”

“为什么,她都消失了那么久,沈家的下人没一个去找她。”

“为什么,沈岁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时候,你却能打扮艳丽去参加各种宴会。”

“沈悦,你真让我越发看不懂了。”

我在浑噩中似乎勾起了嘴角。

你瞧,顾时御多么聪明。

即便他以前从未信过我的话,可日久见人心,他终是看懂了。

可是看到沈悦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我没有一点被伸张正义的快感。

现在,顾时御终于站到我身边了。

可我早就不在乎了。

12下午,我又做起了噩梦。

“不要,不要打我。”

“求求你们,给我一点吃的吧。”

“我真的不会再犯了,行行好,只要给我一点药就好。”

……漫无边际的黑暗中,有人将我抱进了怀中。

温热的怀抱,让我忍不住靠近。

每次,当我提及时,我就会挨一顿毒打。

可我却愈发抱紧男人。

我似乎,真的有病。

飞蛾扑火般。

我眼泪簌簌扑落,无力地问着:“顾时御,我都让自己不要去爱你了,为什么还要骂我,打我。”

“求求你,让姐姐放了我好不好。”

“我都已经不爱你了,看到你的时候,都心如止水了。”

眼泪流进他脖颈。

抱着我的手颤抖。

令人害怕的顾时御的声音响起:“阿岁,你现在这么痛苦,全都是因为我吗?”

我昏昏沉沉地摇头。


“不是。”

“是因为我爱过你。”

“可是,我早就知道错了。”

一声压抑的哽咽,从他喉咙发出。

13去庄子调查的暗卫回来了。

顾时御不分日夜地守在我的房间。

“就在这说吧。”

暗卫迟疑了,瞥了一眼我。

顾时御贪恋地摩挲着我的手背,嗓音嘶哑:“她都已经昏迷了好些时日,不会听到你说的。”

“就算听见,如果能一气之下醒来,也好。”

暗卫随即就开了口:“侯爷,沈二姑娘被送到庄子后,就一直受到嬷嬷们的虐待。”

“只要她所做的,稍微不令那些嬷嬷满意,就会被狠狠地毒打,饿肚子更是常有之事。”

“每一次,沈二姑娘想逃走,总会被沈悦派去的人抓回去。”

……暗卫的话还在继续。

一滴泪滑过我的脸庞。

原来光是回忆那两年,我就畏惧到骨子里。

像是重新再经历了一遍炼狱。

顾时御的眼眸猩红至极,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。

他挥退了暗卫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。

竟然哭得痛不欲生。

咸湿的液体不断滴落在我脸上。

我好难受。

可我睁不开眼,也动不了手。

这种感觉就像被蚂蝗咬了一般,恨不得当场就撞南墙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推开了门。

惊呼:“侯爷,侯爷,你怎么了,快去叫大夫。”

14我还来不及开心一下,男人带着酒香坐到了我旁边。

话如倒黄豆般吐出。

“阿岁,你一定恨极了我吧?”

“在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时候,我逃避了。”

“在你痛苦难过的时候,我还要故意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“我一直对你表现出厌恶,我说我讨厌你。”

“可当你含着泪,祝福我时,我的心好疼。”

“其实,我早就喜欢上了你,就在我们初见的那个晚上。”

“我从未见过这么炙热的姑娘,我害怕,害怕伤害到你。”

“但你就跟树一般,深深扎根心底。”

“我却为自己深深感到不齿。”

“明明答应了与你姐的联姻,心中却还对你恋恋不忘。”

“所以,我就刻意远离你,厌恶你,以为只要把你送得远远的就好。”

“可每日的深夜里,我就想你想得发狂。”

“最终,为了让自己好过,我做下了这后悔一生得决定。”

“将你送去庄子。”

说到最后,顾时与泣出了血。

他擦了擦,亲吻我的嘴角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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