浆溅在林若璃旗袍下摆。
“跟着我作甚?”
她攥着发簪的手直抖。
陆寒川甩了甩腕子上的血,扯开染红的衬衫下摆包扎伤口,腹肌上那道青龙纹随着呼吸起伏:“林振山要收我当义子,你说巧不巧?”
他忽然逼近,沾血的拇指抹过她嘴角:“今儿在更衣室,你腰侧有颗红痣。”
督军府的洋楼灯火通明。
林若璃被副官押进书房时,陆寒川已经换了挺括的军装。
他后背的青龙纹被布料遮得严实,唯独锁骨上的疤还敞着。
沈瑾瑜捧着订婚玉佩上前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她裂开的旗袍上打了个转:“若璃这是...摔了?”
“见面礼。”
陆寒川突然开口,抛过来个油纸包。
里头滚出枚带血的铜怀表,表盖里嵌着张泛黄照片——穿学生装的妇人挽着年轻时的林振山,笑得刺眼。
林若璃浑身发冷,那妇人的翡翠耳坠,跟她丢了的生母遗物一模一样。
午夜钟响时,陆寒川倚在她闺房阳台抽烟。
林若璃的睡衣带子被夜风吹开,他隔着烟雾嗤笑:“穿这么薄,勾引义兄?”
她抄起花瓶砸过去,被他接住插了支红玫瑰。
沈瑾瑜的汽车在公馆外按喇叭,陆寒川突然掐灭烟头按她倒在缎面被褥上:“你猜,沈大少往订婚玉佩里塞窃听器时,手抖没抖?”
床头的台灯“啪”地熄灭。
林若璃的指甲陷进他后背,摸到青龙纹凸起的疤痕。
沈瑾瑜的脚步声停在门外,陆寒川咬着她耳垂闷笑:“叫啊,像在百乐门那样叫。”
2 血色聘礼晨雾还未散尽,督军府的裁缝已经跪了满厅。
林若璃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,蕾丝衬裙滑过脚踝,像团揉皱的云。
沈瑾瑜送的西式婚纱铺在鎏金镜前,裙摆缀的珍珠映着窗棂格,晃得人眼晕。
“腰身再收半寸。”
沈瑾瑜的银铃手钏擦过她后腰,冰得她一颤。
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勾着束带,金丝眼镜滑到鼻梁:“昨夜巡捕房在百乐门后巷找到三具尸体,若璃可知......”玻璃窗突然炸开,陆寒川挟着冷风翻进来。
军靴碾过满地碎渣,他掐着裁缝的后颈将人甩出门外,反手拉严天鹅绒窗帘。
林若璃的衬裙带子散开半边,被他用枪管挑着肩带冷笑:“穿白纱死得快,妹妹。”
沈瑾瑜的镜片寒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