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撒手。
“且,早干什去了?”
“身为厉氏唯一男孙,一点责任不负,要不是有苏董事长,厉氏现在早没了。”
“我可听说了,厉总是个疯子,曾经为了小三想要害死苏董事长呢!”
“唉,苏总一个残疾人,一路走来,也真是不容易。”
我坐在轮椅上,静默地注视着厉云行的哭嚎。
直到他没了力气,我才命人将他扯开。
“厉云行,让奶奶入土为安吧。”
“你让奶奶失望了一辈子,不要让她到了地下也难安。”
葬礼结束,我亲手将厉奶奶的骨灰放入了坟墓。
厉云行开始在奶奶墓前长跪不起。
“云晴,你……你可以原谅我吗?”
我冷漠地瞥了一眼厉云行,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。
“厉云行,那次冰峰,我差点命丧于此。”
“后来就算侥幸逃过,我的双腿也落下了永久的创伤。”
“我因为你双腿截肢,又因为你再度站起来,现在,又因为你彻底坐下。”
“你说我能原谅你吗?”
我驱动着轮椅转身。
厉云行却发疯一般紧紧抱住我的轮椅。
争执中,他的手被卷入了轮椅,绞出瘆人的血液。
“云晴!
对不起,对不起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可我……可我当初真的只是想要跟你开个玩笑……我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的。”
“开玩笑?!”
“开玩笑?!”
“厉云行,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开玩笑?”
我拉扯着他到了奶奶旁边的墓地。
“你看看,这里埋葬的究竟是谁。”
墓碑上没有名字,没有相片。
只有我亲手刻下的一行字,上面染着斑驳的血迹。
“苏云晴孩子的墓。”
我在冰峰上流到的那个孩子,虽然只是一滩血水。
但是厉奶奶却还是执意要给孩子一个墓碑。
“当初,我拼尽全力,告诉你我怀了孩子。
可你是怎么说的?”
我拿出珍藏许久的怀孕诊断报告。
上面的字迹早已风干变浅,可结果却依稀可辨。
“可你,一点不信。”
我拿出压在我孩子墓碑下面的一个口袋。
“这个东西,你认识吗?”
厉云行一看,脸色骤然改变。
8里面是我被他迷倒绑到冰峰上那天的冲锋衣。
薄薄的一层,在京城秋天穿起来都嫌凉的那种。
“厉云行,要不是我命大,我早就被你害死了!”
他不可置信地端详着那件冲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