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 对不起,云晴,真对不起。”
“是林安婉,是林安婉跟我说的,她给你准备了厚厚的冲锋衣,只是想要吓一下你,想要吓一下你。”
“我没想到这衣服这么薄。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没想到害死你的。”
“也没想过……害死咱们的孩子。”
“不。”
我驱动着轮椅,于他的双手上碾压而过。
“不是我们的孩子,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那个孩子如果地下有灵,也绝对不会愿意做你的孩子。”
从那之后,厉云行好像彻底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。
直到一年后,我在包养的小男友的鼓励下,重新走进了定制假肢的医疗器械康复公司。
没想到,我竟然在那里与厉云行再度重逢。
一年不见,他已然苍老疲惫很多,眼角眉梢皆是掩盖不住的憔悴。
看起来,他老了十岁不止。
“云晴,你终于走出阴霾,肯再度装上假肢了。”
我释然地点点头。
“是啊。”
“我不是那种一直活在过去的人。”
“已经发生的事情,就让他过去吧。
我现在要做的,是及时止损。”
厉云行抽泣着,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假肢。
“不用测量数据吗?”
厉云行跪在我面前,轻柔地为我穿戴。
严丝合缝。
甚至一年没有用假肢走路的我,还能自主走几步。
“这一年,我真的没别的可干的。”
“唯一能做的,就是偷偷搜集你身体的各种数据,为你制定出最舒适的假肢方案。”
“你第一双假肢,就是我亲手设计的。”
“现在,请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我点点头,拿出五万块丢在了他面前。
“假肢我接受。”
“但是你的道歉,我不接受。”
“我只是作为一个病人,选择出最适合我的假肢。”
“至于赎罪?”
“你……不配有这个机会。”
安装假肢后,我开始进行日复一日的康复训练。
第二次训练,明明应该适应的很快,可我却一再摔倒。
医生说,我这是创伤留下的心理阴影。
好在我有钱有闲,外加几个男大学生的温柔安慰鼓励,慢慢地,我倒也回归了正常人的状态。
再次站起来看世界,我下定决心彻底抛弃那些过往的创伤。
等到第二年春天时,我甚至可以独自攀岩了。
那些四肢健全的人,竟然都有些比不过我。
有人问我攀岩的诀窍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