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问别人了?”
他轻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:“也是。
不过,听你说一句,总觉得心里舒坦些。”
他的确变了。
依旧霸道,依旧强势,依旧会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视线之内,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我,甚至连侍卫多看我一眼,他都会醋意大发,眼神阴鸷得能杀人。
但某些时候,他又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无奈的妥协。
比如,我提出要翻阅沈家旧案的卷宗,要亲自查明当年父亲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踏入别人设下的圈套。
他起初是不同意的,脸色阴沉得可怕,说那些陈年旧事,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。
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:“陆景渊,有些债,必须亲手讨回来。
有些真相,必须亲眼看到。
否则,我心不安。”
他与我对峙良久,最终,还是妥协了。
那些尘封的卷宗,一箱箱地搬进了我的阁楼。
他甚至会默许我,利用他的权势,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。
前几日,我从卷宗中发现,沈家当年有一批被奸人侵吞的产业,如今落入了一个与顾北辰有牵扯的远房皇亲手中。
我将此事告知陆景渊,他二话不说,便派人雷厉风行地将那些产业悉数追回,重新划归到了我的名下。
“这些,本就该是你的。”
他将地契房契放到我面前,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我看着那些象征着沈家昔日荣光的文书,心中百感交集。
这金丝笼,困住了我的身体,却也无形中,赋予了我另一种力量。
我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后宅争斗中挣扎求存的妇人,也不是那个只能依靠联姻来换取家族安宁的棋子。
我开始在幕后,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一些事情的走向。
有时,我会将我对某些官员品行的判断,不经意地透露给陆景渊,他往往会在之后,对那些人进行或明或暗的敲打与制衡。
有时,我会利用他的人脉,去帮助那些曾受沈家恩惠,如今却落魄无依的故旧。
这华丽的阁楼,不再仅仅是囚禁我的牢笼,它渐渐变成了我独特的权势之地陆景渊对此并非一无所知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,眼神幽深,带着一丝探究,一丝玩味,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。
他似乎开始明白,我沈清溪,不是一只会被轻易折断羽翼的金丝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