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 —— 那时他也是这样站在手术室外,看着婉婷母亲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消失。
“林先生?”
医生的催促声将他拉回现实。
李婉婷的手指突然在病床上动了动,林深立刻扑到床边,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她费力地睁开眼睛,气若游丝:“别签…… 去找真相……” 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剧烈跳动,护士们冲进来将他推出病房。
深夜的办公室里,林深将录音笔抵在铁皮盒的微型卡槽上。
沙沙的电流声过后,沈明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:“老周,这次的计划太冒险了,婉婷父亲临时反悔,说要去自首……”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:“做都做了,现在收手大家都得完蛋!
明天的事故必须按计划进行!”
林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调出手机里的照片,放大墨镜男的鸢尾花胸针 —— 那图案与林氏集团八年前的老款领带夹一模一样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反复念叨 “鸢尾花…… 别信……”,当时他以为是老人的呓语,此刻却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。
病房的呼叫铃突然响起。
林深冲回医院时,正撞见一个护士鬼鬼祟祟地将针管藏进白大褂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他抓住对方的手腕,针管里淡绿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护士惊慌失措地挣扎:“是沈小姐给的钱!
她说只要……” 话未说完,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声,沈瑶戴着墨镜,慢条斯理地鼓掌:“不愧是林少,这么快就查到这儿了。”
林深将录音笔狠狠摔在地上:“当年的事,是不是我父亲也参与了?”
沈瑶摘下墨镜,露出眼底疯狂的笑意:“你父亲?
他不过是枚棋子!
真正的幕后黑手……” 她的话被病房内的尖叫声打断。
林深撞开房门,李婉婷的床单上晕开大片血迹,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。
“婉婷!”
林深扑到床边,握住她逐渐冰冷的手。
李婉婷艰难地睁开眼,用最后的力气将什么塞进他掌心。
沈瑶想要冲过来抢夺,却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拦住。
林深摊开手掌,是半枚破碎的鸢尾花胸针,尖锐的金属边缘染着血迹。
急救室外,林深攥着胸针,指甲缝里渗出鲜血。
沈瑶被警察带走前的狂笑还在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