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岁的我,居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威胁。
“好。”
我说,“我答应你。”
柳明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:“母亲!
您疯了吗?!”
我没理他,只问池宴:“什么时候?”
“今晚。”
他说,“我会派人来接您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,留下一片哗然。
我站在绸缎庄门口,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街角。
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五十年的人生,好像就在这一刻,彻底改变了方向。
回到柳府,柳章已经被关了起来。
柳明哲在书房等我,一脸愤怒:“母亲,您真的要去?!”
我坐在太师椅上,看着窗外的晚霞:“你觉得我有选择吗?”
“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!”
他激动地说,“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混蛋?!”
“因为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我说,“柳家的账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他愣住了。
“从你父亲去世后,柳家就一直在走下坡路。”
我继续说,“这些年,我一直在撑着。”
“可是母亲……够了。”
我打断他,“去准备吧。”
他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我一个人坐在书房,看着墙上父亲的画像。
他把我嫁给柳崇山时说:“令仪,你要撑起柳家。”
现在,我却要把自己卖给别人。
晚上,池家的马车准时来了。
我换上一身素色衣裙,没有带任何首饰。
柳明哲站在门口,欲言又止。
“照顾好你弟弟。”
我说。
他点点头,眼眶泛红。
我上了马车,车帘落下的那一刻,我听见他说:“母亲,对不起。”
马车缓缓前行,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。
也许,这就是我的命。
嫁给柳崇山,是为了家族。
嫁给池宴,也是为了家族。
马车停在一座府邸前,池宴站在门口等我。
“欢迎,许夫人。”
他伸手扶我下车。
我看着这座奢华的府邸,突然觉得讽刺。
五十岁的我,居然成了别人的金丝雀。
“从今天起,您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他在我耳边说。
我没有说话,任由他牵着我走进府里。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。
但我知道,我的人生,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而这一切,都从那个破碎的祠堂开始。
从那个满地狼藉的午后开始。
从池宴出现的那一刻开始。
我被带进一间厢房,檀木浴桶里蒸腾着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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