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的冬天,老头蹲在巷口给流浪猫喂火腿肠,身边站着穿花衬衫的大叔和戴翡翠镯子的煎饼摊大妈。
原来他们早就认识。
我摸着照片上老头慈祥的笑脸,红绳突然轻轻颤了颤,像是在提醒我什么。
便利店的灯光在晨雾里忽明忽暗,远处传来环卫车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,仿佛昨夜的凶险只是一场梦。
但口袋里那颗鱼鳞状的东西还带着潮气,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串地址:“中山路13号,旧钟表店”。
我知道,这座城市的夜晚从来不会真正安静,而我的红绳,会一直醒着。
3时光齿轮中山路13号的铁栅栏挂着“歇业维修”的木牌,铜制门牌生满绿锈,指针永远停在三点十四分。
我攥着照片推开门,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无数只蚂蚁顺着脚踝往上爬,玻璃展柜里的老座钟突然齐齐敲响,震得红绳发烫。
“后生仔,看表还是修心?”
柜台后转出个戴圆框眼镜的老人,中山装领口别着枚褪色的校徽,校徽上“灵枢堂”三个字让我想起老头临终前念叨的“灵枢一脉,不可断绝”。
他指尖划过台面上的机械怀表,表盘里的水银突然凝固成剑形:“红绳认主,你是老钟的关门弟子?”
老钟——原来老头姓钟。
我还没开口,怀表水银“嗖”地射来,红绳本能地缠上手腕,在身前织出半面光盾。
老人见状轻笑,袖口滑出半枚残缺的玉佩,和照片里煎饼摊大妈的翡翠镯子竟能拼成完整的太极图:“二十年前,他为护红绳自废金丹,我们三个替他守着三个秘境入口。”
话音未落,天花板的吊灯突然爆裂。
黑影从通风管道里窜出,十根手指化作齿轮状利刃,正是昨夜在花鸟市场逃脱的水蛇妖!
它盯上老人胸前的玉佩,齿轮刃切开空气时带起刺耳的摩擦声,却在触碰到展柜玻璃的瞬间迸出火花——整间店竟是座巨型锁阵,每只钟表都是阵眼。
“守住申时那一列座钟!”
老人将残缺玉佩抛给我,自己抄起修表钳迎敌。
我这才看清,展柜里的钟表按十二时辰排列,申时位置的座钟指针已开始倒转。
红绳自动延伸,像根细针扎进钟摆,时间流速顿时紊乱,水蛇妖的动作慢了半拍,被老人的修表钳夹住齿轮指缝。
“当年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