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入眠的钢铁森林,最隐秘的共生契约。
5晨光里的秘密自医院那晚后,红绳在我腕上安静了许多,像条睡着了的小红蛇。
白天在便利店煮关东煮时,蒸汽熏得人发昏,我总忍不住摸向口袋里父亲的工牌,硬塑料边缘磨得手指发疼——原来那个总在深夜教我练气的老头,竟和我父亲同属一个叫“灵枢堂”的地方。
穿花衬衫的大叔说要带我去见“真正的灵枢堂”,可他骑着辆破电动车,载着我在老城区转了三圈,最后停在个挂着“永鑫五金”招牌的小店前。
卷帘门“哗啦”拉开,满墙的扳手螺丝刀中间,藏着扇刻着太极纹的木门,推门进去竟是条向下的石阶,潮湿的风里飘着艾草味。
“别紧张,这儿以前是老钟头和你爸碰头的据点。”
煎饼摊大妈不知何时跟在身后,手里还拎着袋刚出锅的煎饼,“当年他们俩总说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结果连我这卖煎饼的都被拉来当‘门卫’。”
她说话时,耳朵尖冒出两根雪白的狐毛,吓得我差点撞在石阶上。
地下密室里挂满了老旧地图,用红笔圈着便利店、医院、钟表店这些地方,每个圈里都画着小油灯——原来老头说的“护城灵灯”,就是藏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灵气节点。
穿花衬衫的大叔(后来知道他叫老胡,真形是只修炼百年的狸花猫)拍着张泛黄的合照:“看,这是你爸和老钟头,旁边抱小狼崽的就是医院顶楼那老蛇精……咳,他现在应该在轮回池里排队呢。”
照片上,二十年前的父亲穿着和我一样的便利店制服, arm上缠着和红绳同款的红绳,只是颜色更鲜艳些。
原来我天生灵根,是继承了父亲的血脉,而母亲病房里突然消失的欠费账单,是老胡用符纸变的——“总不能真让你累死累活打工吧,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变点零花钱。”
大妈边说边往我兜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符,说是“招财符”,其实就是画着煎饼的涂鸦。
平静日子没过多久,立冬那天傍晚,便利店来了个穿校服的女生。
她盯着我腕上的红绳,瞳孔突然变成竖线:“哥哥,学校的银杏树下有东西在啃树根,保安大叔说那是‘长着钢筋爪子的妖怪’。”
说话时,她袖口掉出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