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着机油的银杏叶,叶脉里竟嵌着细小的齿轮。
跟着她到中学操场时,月光把银杏树照得发青,树干上爬满银色纹路,像流动的金属。
树根处传来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扒开落叶,竟看见半截生锈的机械臂在啃食树心,齿轮间卡着片泛黄的符纸——正是灵枢堂用来封印妖物的“固形符”。
“这是十年前地铁施工时埋的‘守界傀儡’,怎么会失控?”
老胡不知从哪冒出来,尾巴绷得笔直,“糟糕,傀儡核心连着地下灵脉,再啃下去整个片区的灵气节点都要塌!”
他刚要扑上去,机械臂突然转头,齿轮眼睛里闪过红光,手臂“咔嗒”伸长,直接朝我面门扫来!
我本能地挥出红绳,却发现这次红绳没冒金光,反而像被什么拽住似的往下沉。
千钧一发之际,便利店的关东煮推车突然撞过来,大妈举着锅铲大骂:“死铁块,尝尝老娘的麻辣汤底!”
沸腾的红油泼在机械臂上,竟冒出滋滋白烟,齿轮间的符纸“砰”地烧了起来。
傀儡倒地时,银杏树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响,树干上的金属纹路渐渐退成正常的树皮。
女生蹲下身,从机械臂残骸里捡起枚刻着“灵”字的纽扣——和父亲工牌上的磨损痕迹一模一样。
她抬头时,竖瞳已经变回正常,嘴角沾着没擦干净的煎饼渣:“其实我看得见,你腕上的红绳,和照片里那个总给我们喂猫粮的爷爷的,是同一条。”
深夜锁便利店门时,红绳突然又开始发烫,指向街对面新开业的“极速五金城”。
玻璃幕墙上的霓虹灯“灵”字忽明忽暗,映得整条街都泛着冷光。
我摸着口袋里父亲的工牌,突然想起老胡在密室说的话:“当年灵枢堂解散时,有人把秘境钥匙拆成了十二份,藏在城市的‘血管’里——而你父亲,就是最后一个没能回家的守匙人。”
街灯次第亮起,照亮了五金城门口堆放的钢筋,那些冷冰冰的金属表面,竟隐约映出和红绳相同的星图纹路。
便利店的“24小时营业”灯牌在风中轻轻摇晃,我知道,下一个被红绳唤醒的夜晚,很快就要来了。
而这一次,我不再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局外人,而是带着父亲和老头的传承,真正走进这场属于城市守夜人的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