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抵住我的咽喉:“既然朕活不成,不如带长公主一起下地狱 ——”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,阿野带着暗卫闯了进来,剑刃上还滴着血。
“放开公主!”
他剑尖指着新帝,目光落在我颈间的血痕上,眼底腾起杀意。
新帝愣住,匕首 “当啷” 落地:“你…… 你不是奴才吗?
怎么会有暗卫腰牌?”
“阿野是臣妹的人。”
我擦了擦脖子上的血,“从三年前在冷宫相遇时,便是了。”
<新帝瞪大双眼,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床帐上,像朵妖冶的花。
阿野想上前,我抬手拦住他:“陛下龙体欠安,还是让太医进来吧。”
看着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施救,我转身走向殿外,阿野跟在身后,忽然抓住我的手:“公主受伤了……小伤而已。”
我抬头望着漫天星斗,“阿野,你说,这宫里的星星,是不是比冷宫的更亮些?”
他没有说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锦盒,里面是支镶着东珠的步摇:“这是我让人仿着《天宫图》做的,公主戴上一定好看。”
我望着步摇上的珍珠,想起小时候他用露珠串成的手链:“阿野,等一切尘埃落定,你想做什么?”
他怔了怔,轻声说:“我想带公主去看真正的星星,在草原上,躺在毡帐外,一伸手就能摘到的那种。”
我笑了,将步摇别在发间:“好,我等你。”
5 皇权之殇新帝驾崩那日,我正在给夕颜花浇水。
阿野穿着玄色劲装,腰间别着新铸的长剑,剑鞘上刻着夕颜花纹。
“公主,” 他单膝跪地,呈上玉玺,“一切如您所愿。”
我接过玉玺,触手生温,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:“昭儿,记住,皇权才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剑。”
金銮殿上,群臣跪伏,山呼万岁。
我望着阶下的阿野,他垂眸跪着,发间的玉簪折射着冷光 —— 那是我送他的登基贺礼。
“封阿野为镇北王,赐金缕玉衣,黄金万两。”
我掷下诏书,听见下面传来窃窃私语。
阿野抬头,眼底有我读不懂的情绪:“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当晚,我在御书房批奏折,阿野忽然闯进来,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“公主可还记得,冷宫的夕颜花?”
他逼近我,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酒气,“您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