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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啊，哑巴了？”
我低声说：“我……记不住。”
“记不住？
那你来学校干什么？”
“你当这是游乐园？”
她话语带刺，每个字都像巴掌扇过来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给班级丢多大脸？”
“校长查默写成绩，我们班就是最后一名。”
“你觉得，全班陪你一起挨批公平吗？”
我嗓子发干，喉咙像卡了石头。
她继续质问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针对你？”
我愣住，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。
“我确实在盯你，因为你最差。”
“不是我针对你，是你自己放弃了。”
她盯着我，眼神毫不留情。
“你让你父母也很难堪。”
“那天家长会，我看到你妈眼睛红了。”
“你以为你悄悄低头没人注意？”
“你的一举一动，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我低下头，眼角发热。
“说句话，江辰。”
“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浪费时间？”
我声音几乎听不见。
“我……知道错了。”
她不满意。
“说大声点，全班听见。”
我吸了口气，声音发颤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她点头，走近一步。
“那你准备怎么改？”
我结巴着回答。
“我……我会记笔记，按时交作业……听上去挺好听，能不能做到？”
我点头，连忙说：“能。”
她却摇头。
“光嘴上说没用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你每天抄课堂笔记三遍，课后交给我。”
“每错一个字，加一遍。”
我心口一紧，脑子轰响。
“其他人呢？”
她转身看向全班。
“你们都听清楚了，他今天起受监督。”
“你们看见他偷懒，就来告诉我。”
“别再有人觉得，我是在故意刁难他。”
她拍了一下讲台。
“我是在帮他救回一点希望。”
全班没人说话，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我慢慢坐下，椅子腿发出尖锐声响。
下节课是地理，但我根本听不进去。
我趴在桌上，翻开语文笔记本。
第一页已经密密麻麻，全是上节课的内容。
我要抄三遍。
下课时，李琳站在走廊。
我提着笔记本走过去。
她没说话，只看了我一眼。
我递上去，她翻了一页。
“这字太潦草。”
“抄了也白抄。”
“重新来。”
我点头，又把本子收回。
回到教室，我手已经酸麻。
有同学凑过来看。
“她是不是恨你啊？”
我没回应，只继续写。
一笔一划，像在写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