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回头看你一眼?”
他沉默了一瞬,笑了。
“她变了,比以前更沉稳,也更让人舍不得。”
“那你就更应该知道,她现在是谁的妻子。”
他点头,眼神闪过一丝哀伤:“是啊,早就不是我的了。”
—他走后,我把绿植丢进楼下的垃圾桶。
回到家,林疏影正整理衣柜,听我说完,只淡淡一句:“你不用为我做这种事。”
我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她。
“我是为我自己。”
“我不想在我们家里,留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。”
—那天晚上,我梦见她穿着婚纱,从教堂门口慢慢走来。
可她走着走着,转身走向了另一边。
那里站着许烨,穿着我那天的西装,笑得很温柔。
我大喊:“婉婉,别过去!”
她却像听不见,慢慢地伸出了手。
—我惊醒,满头是汗。
身边她睡得安稳,睫毛轻颤,像只安静的小兽。
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。
她是我的。
可我心底那个声音一直在问:她,真的完完全全,是我的吗?
6 她突然发烧,叫的名字却不是我搬家后的生活,表面上归于平静。
我们换了一个新环境,重新布置,换了新的家具、新的灯、新的窗帘。
她笑着说:“这里比上一个更亮堂。”
我点头附和,却总觉得哪儿还是不对劲。
不是房子的问题。
是我们之间的气流,像被风吹裂的气球膜,鼓着鼓着,随时会破。
—她最近开始频繁加班。
晚上十一点后才回家,有时连饭都没吃。
我问她累不累,她总说:“项目赶进度,没办法。”
我想安慰,可每次话到嘴边,她都走进浴室或拿起手机,让我没了开口的机会。
我不敢问她是不是在躲我。
因为我怕她点头。
—那天她回家很晚,一进门就摇摇晃晃,差点摔倒。
我吓了一跳,赶紧扶住她。
她浑身发烫,脸颊通红,额头滚烫。
“你发烧了!”
我喊道。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神志模糊地看着我。
我立刻背起她下楼,打车去了医院。
她靠在我背上,轻得让我几乎忽略了她的存在。
—挂完急诊、打点滴,她才稍稍恢复些神志。
护士让她躺在观察床上休息,我守在一边,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眼。
突然,她嘴唇微动,低低地吐出一个名字。
“…阿烨……”我全身僵住。
空气像被突然抽空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