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手拍打气球。
林夏望着墙上的全家福，照片里的沈知远穿着白大褂，左肩胛骨的胎记清晰可见，而现实中他正在厨房切水果，袖口露出的手表表盘干净无痕——那是她上周刚送的生日礼物。
“妈妈看！”
女儿举着小熊冲向她，熊嘴里掉出枚齿轮状糖纸。
林夏接过时，指尖触到糖纸内侧的凹凸纹路，拼成“LY-0315-ERROR”的字样。
沈知远的刀叉突然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，他抬头时的微笑太过完美，像极了复制体临终前的表情。
“蛋糕要吹蜡烛了哦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，将点燃的蜡烛推到女儿面前。
林夏闻见蜡烛芯的石蜡味，混着沈知远身上若有若无的硝烟味——那是属于陈宏的气味。
女儿刚要吹气，所有灯光突然熄灭，黑暗中传来手表齿轮转动的轻响。
应急灯亮起时，沈知远的白大褂变成了深灰西装，领口别着陈宏的镀金钢笔。
林夏后退半步，后腰撞上餐桌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女儿的哭声。
西装男人微笑着摊手：“抱歉，真正的沈知远在给你拿礼物的路上——而我，是来带你看样东西。”
他掏出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是林夏刚提交的审计报告，“鼎盛贸易财务正常”的结论旁跳出红色警告：“检测到时空异常数据，是否修正？”
女儿突然不哭了，小熊眼睛里映出无数个正在打字的“林夏”，每个画面的胎记位置都不同。
“你在篡改现实。”
林夏攥紧糖纸，齿轮纹路扎进掌心，“陈宏的意识复制体是不是附身在你身上了？”
西装男人摇头，钢笔在报告上圈出“2022年3月”的资金流水：“我是时间修正局的监察者，来确认你是否删除了红裙时空的所有痕迹。”
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，和三年前如出一辙。
林夏摸出自己的手表，发现表盘指针正在逆时针转动，而沈知远的情侣表停在“19:08”——那是红裙女人坠桥的时刻。
女儿扯了扯她的衣角，递来块蛋糕，奶油里埋着半枚齿轮吊坠，和红裙女人的一模一样。
“妈妈吃。”
女儿的笑容天真无邪，却在林夏接过蛋糕时，指尖闪过一道齿轮状的蓝光。
西装男人突然按住她的肩膀：“你女儿体内的时空稳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