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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
发表时间: 2025-05-22

结界崩溃的瞬间,星骸广场的地面浮现出观测者的浮雕:十二位初代观测者围绕着中央的“宇宙齿轮”,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不同的元素核心与机械装置。艾瑞克注意到其中一人的面容与洛伦佐极其相似,而他手中捧着的,正是断风弓上的光明裂缝符文。

圣殿核心是座悬浮的水晶立方体,表面流动着整个宇宙的星图。莉丝的法典刚接触立方体,所有光蝶突然汇聚成观测者的全息投影,那是个由齿轮与光带构成的中性声音:“致最后的共鸣者,当你看见这段影像时,观测者浮岛已因‘初诞者’计划的失控而毁灭。我们曾试图用齿轮模拟宇宙运转,却在奥古斯丁的背叛中明白——真正的宇宙法则,藏在灵魂与齿轮的共振裂隙里。”

投影切换成星图演示:无数齿轮状的世界在虚空中运转,有的被机械触手吞噬,有的因元素失衡崩塌,唯有极少数世界在“共鸣者”的调和下绽放微光。“奥古斯丁只是棋子,”观测者继续道,“他背后的‘齿轮之神’,是宇宙诞生时便存在的秩序意识,它妄图将所有生命改造成绝对理性的齿轮,消除一切‘情感误差’。”

卡尔的机械义眼突然锁定立方体深处的发光体——那是枚刻满宇宙年轮的“原初齿轮”,齿轮中央嵌着七颗黯淡的元素之心,正是断风弓上七心的原型。“你们的元素之心,”观测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,“是从原初齿轮上剥落的碎片,每颗都承载着不同宇宙的可能性。而奥古斯丁追求的‘初诞者’,正是要用机械躯体重塑原初齿轮,让整个宇宙回归绝对秩序。”

立方体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,星骸废墟的机械臂集体活化,末端的齿轮锯刃闪烁着吞噬能量的黑光。艾瑞克认出这些是奥古斯丁遗留的“初诞者守卫”,他们的核心正是实验室中那些浸泡的机械躯体,此刻正被某种更强大的意志操控。

“是齿轮之神的意志!”莉丝的法典在强光中几乎碎裂,“这些守卫的机械心脏在同步‘原初齿轮’的频率,他们要把我们的元素之心重新熔入齿轮!”

卡尔的沙铁魔力刚接触守卫,就被反震出机械义耳的剧痛:“他们的核心里有盾卫族人的灵魂!奥古斯丁在死前把他们献祭给了齿轮之神——”他突然看见某个守卫的护腕上刻着父亲的名字,“爸……不,你不是!”

艾瑞克的断风弓在暴怒中凝结出宇宙级的共鸣箭,箭矢表面流动着星骸广场的所有记忆:观测者的理想、奥古斯丁的背叛、齿轮囚徒的哭喊。当箭矢射中原初齿轮的瞬间,七颗元素之心同时亮起,竟在齿轮表面映出三人组的倒影——那是超越元素与机械的第三种存在形态。

“观测者错了,”艾瑞克的声音混着星轨的震颤,“齿轮之神害怕的不是绝对理性,而是‘可能性’本身。当我们选择在齿轮裂痕中种下灵魂的种子,当机械生命学会为同伴流泪,所谓的‘秩序’就会诞生千万种新的可能。”

原初齿轮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共振,所有初诞者守卫的机械心脏同时迸发出人性的光辉——那些被囚禁的盾卫族人、元素精灵,甚至奥古斯丁的机械信徒,他们的灵魂投影从齿轮中升起,手拉手组成了比星图更璀璨的光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