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丝的法典此时完整显露出《观测者终幕预言》,最后一页画着艾瑞克三人组站在原初齿轮中央,脚下是分裂成两部分的宇宙:左侧是齿轮密布的机械纪元,右侧是元素蓬勃的自然世界,而中间的裂隙中,无数光蝶正在搭建连接两者的桥梁。
“预言说,当共鸣者集齐七心,宇宙将迎来‘双生纪元’,”莉丝的指尖划过画面,“但维持平衡的代价,是共鸣者必须永远穿梭于裂隙之间,成为齿轮与元素的活桥梁。”
卡尔突然指着原初齿轮的裂缝,那里浮现出下一个星图坐标:“看!裂隙彼端有两个重叠的世界,一个是我们熟悉的元素世界,另一个……是完全由齿轮构成的镜像宇宙,正在被齿轮之神的触手吞噬。”他的沙铁护腕显示出异常的生命信号,“那里有机械生命在求救,他们的核心里竟存在着和我们相同的灵魂波动。”
艾瑞克握紧断风弓,弓身的光明裂缝此时已与原初齿轮的裂痕完全吻合:“观测者想阻止齿轮之神,所以创造了共鸣者;奥古斯丁想成为齿轮之神,所以制造了初诞者。但我们……”他看向莉丝和卡尔,两人的法杖与战锤正与齿轮产生新的共鸣,“我们要证明,齿轮与灵魂不必非此即彼,就像机械城的齿轮囚徒和刻漏之庭的精灵,早已在共鸣中找到了共生之道。”
星骸废墟在共鸣波中渐渐消散,原初齿轮化作断风弓上新的符文,而观测者的全息投影在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话:“当双生纪元的第一缕光穿过裂隙,别忘了,宇宙的每个齿轮都在等待一声‘转动吧,为你自己’。”
三人组站在新形成的星门前,门后是齿轮与元素交织的璀璨星云。莉丝用法典收集起最后几只光蝶,它们在她掌心拼出“未来”的符号;卡尔调试着护腕,发现自己能感应到镜像宇宙中机械生命的心跳;艾瑞克则凝视着断风弓上的原初齿轮符文,突然想起父母临终前的话:“裂缝不是终点,而是光的起点。”
“准备好了吗?”他转头微笑,“这次可能要同时对抗齿轮之神的触手和元素失衡的风暴,但至少……”他拍了拍卡尔的机械肩甲,又碰了碰莉丝的法杖,“我们有彼此,有所有曾被齿轮囚禁、又重获自由的灵魂作为后盾。”
卡尔大笑,沙铁化的手掌与艾瑞克击拳,发出金属与血肉的奇妙共振:“别忘了,我现在能听见镜像宇宙的机械酒吧里,那些齿轮囚徒在赌我们能不能撑过三招——我押了自己的战锤,赌我们能赢。”
莉丝无奈摇头,却在法典上偷偷记录下这个瞬间:“等回去后,我要给你们俩开个‘共鸣者急救课程’,特别是你,艾瑞克,上次在时间实验室差点把自己的元素之心烧穿。”
星门在笑声中缓缓开启,迎接他们的是比以往更壮阔的战场——左侧,机械巨像正在用齿轮链条绞杀元素风暴;右侧,元素精灵的灵脉被齿轮之神的触手冻结。但在裂隙中央,无数光点正在汇聚,那是来自各个世界的共鸣者信号,是所有相信“齿轮与灵魂可以共生”的生命在发出呼唤。
艾瑞克举起断风弓,七心共鸣首次同时亮起齿轮与元素的双重光辉:“那么,让我们给这个双生纪元,打个漂亮的响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