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县里最好的厂,我和彭洋曾经就在这工作,你有什么不懂,大家都愿意帮忙。”
他话有所指,让我猛然反应过来。
无论是卫生所的医生,还是彭洋从前厂里的厂工,他们都知道。
都知道彭洋出轨,都知道他的死有蹊跷,却闭目塞听,没一个告诉我真相。
可怜我还为他的死傻兮兮地哭,宁愿卖血,也不许人动他的遗物。
前世被我一手养大的彭光阳坐在车上。
他看到女儿追着钱摔下山坡的滑稽样子,捂着肚子哈哈大笑。
刘若梅春风得意:“命贱的人再怎么挣扎还是命贱,你和你的女儿,一辈子只配活在我们脚下。”
我丢石头使劲砸三轮车,大吼:
“彭洋那个破厂子做不久!你草包儿子一辈子别想出人头地!”
“刘若梅,你等着,你和彭家的两个畜生,没一个会有好下场!”
“总有一天,我让你们求着我,把今天扔出来的钱票,一张张跪着捡回去!”
我哭着抱紧女儿,看着又一个最好的朋友离我而去,心如刀割。
女儿擦了擦膝盖上新摔出来的伤,把追回来的钱票一张张塞进我手里。
“我在,妈妈,别害怕,我永远不会离开妈妈的。”
那双明亮的眼睛照出我所有的懦弱。
我将女儿抱在怀里,发誓这将是我成功前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痛哭。
送女儿去县里寄宿学校后,我将彭洋的衣服裤子,打造的红木家具全部搬了出来。
“半成新还有二八大杠,都来看一下。”
有人被吸引过来,没问两句就被李夏东吼住了。
他身为新的厂长,为给刘若梅撑场面,挑县里最贵的饭店请所有人吃饭。
“你在这干什么?这都是彭洋的东西,你凭什么拖到街上来卖!”
李夏东皱着眉头翻我的摊子,看到英雄牌钢笔猛地一愣。
“你要卖这只钢笔,你不记得这是彭洋下乡第一天送你的礼物?”
我盯着挤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