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摊前的众人。
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末尾乞丐酷似假死的彭洋。
怕刘若梅刚进厂受欺负,就算假死也要跟着吗?
我冷笑,还真是个痴情郎。
“为了填饱肚子,我连燕燕都送走了,一个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卖不得的?”
附近不少县里的领导,贸然说彭洋偷情刘若梅,很可能被她扣上诽谤的罪名。
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谎称卖了女儿,也让他们少打燕燕的注意。
“彭厂长才死多久,你就上赶着把女儿和他东西都卖了,青楼老鸨都没你狠心。”
队尾乞丐冷哼,不高不低的声音让附近人都开始议论。
“哪有这么当媳妇的,彭厂长刚死就急着分财产,是觉得自己活不过明天了吗?”
“听新厂长说,她是吃醋老公和弟媳才故意恶心人,心里龌龊的东西,怪不得一辈子就只能生个赔钱货。”
李夏东清了清嗓子,等众人安静后道:
“你要卖也可以,得来的钱必须分刘若梅一半。”
“她一路从城里赶过来,彭洋死了,房子里的东西理应有她一半。”
“就是,”队尾的乞丐说,“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了,不如把钱都给刘若梅,要她好好培养儿子,说不定还能给彭家养出个状元呢。”
我冷笑,举起茶壶直接砸碎在地上。
众人一阵惊呼,我则继续把钢笔也往地上摔:
“你们不都觉得我卖亡夫遗物是不忠?”
“那就干脆都砸了,给彭洋烧下去,让他在下面还能记得曾经我对他的好!”
刚还吵得正欢的人群顿时一片寂静。
刘若梅看够热闹,笑着出来圆场:
“嫂嫂工作现在都没分配下来,彭哥又走了,好不容易生的姑娘也送人了。”
“为了口饭把自己折磨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,我怎么还好意思还找她要钱呢?”
她把用剩的雪花膏盒子放在我手上,白皙水嫩的手指抽出张崭新的大团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