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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栖椒房小说

七星大陆的王北平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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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福宫的铜炉里焚着龙脑香,青烟袅袅中,云萝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。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,鬓边那支东珠步摇沉甸甸的,压得发髻都有些歪斜——这是昨日皇后赏的,说是贺她有了身孕。“娘娘,皇上往景仁宫去了。”宫女绿萼掀开珠帘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听说淑妃娘娘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胡旋舞姬,正演得热闹。”云萝攥紧帕子,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。她想起三日前侍寝时,皇帝揽着她的腰说:“等你生下皇子,朕便封你为贵妃。”可不过三日,他便又被别的女人勾了魂。景仁宫里,丝竹声喧天。淑妃半倚在软榻上,腕间一串祖母绿手串随着笑声轻晃:“皇上尝尝这葡萄美酒,是波斯国使臣特意进贡的。”她身旁红衣舞姬旋转如蝶,薄纱翻飞间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臂。皇帝端起酒杯,目光却落在舞姬腰间...

主角:云萝淑妃   更新:2025-05-23 18:3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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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萝淑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凤栖椒房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七星大陆的王北平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咸福宫的铜炉里焚着龙脑香,青烟袅袅中,云萝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。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,鬓边那支东珠步摇沉甸甸的,压得发髻都有些歪斜——这是昨日皇后赏的,说是贺她有了身孕。“娘娘,皇上往景仁宫去了。”宫女绿萼掀开珠帘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听说淑妃娘娘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胡旋舞姬,正演得热闹。”云萝攥紧帕子,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。她想起三日前侍寝时,皇帝揽着她的腰说:“等你生下皇子,朕便封你为贵妃。”可不过三日,他便又被别的女人勾了魂。景仁宫里,丝竹声喧天。淑妃半倚在软榻上,腕间一串祖母绿手串随着笑声轻晃:“皇上尝尝这葡萄美酒,是波斯国使臣特意进贡的。”她身旁红衣舞姬旋转如蝶,薄纱翻飞间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臂。皇帝端起酒杯,目光却落在舞姬腰间...

《凤栖椒房小说》精彩片段

咸福宫的铜炉里焚着龙脑香,青烟袅袅中,云萝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。

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,鬓边那支东珠步摇沉甸甸的,压得发髻都有些歪斜——这是昨日皇后赏的,说是贺她有了身孕。

“娘娘,皇上往景仁宫去了。”

宫女绿萼掀开珠帘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听说淑妃娘娘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胡旋舞姬,正演得热闹。”

云萝攥紧帕子,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。

她想起三日前侍寝时,皇帝揽着她的腰说:“等你生下皇子,朕便封你为贵妃。”

可不过三日,他便又被别的女人勾了魂。

景仁宫里,丝竹声喧天。

淑妃半倚在软榻上,腕间一串祖母绿手串随着笑声轻晃:“皇上尝尝这葡萄美酒,是波斯国使臣特意进贡的。”

她身旁红衣舞姬旋转如蝶,薄纱翻飞间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臂。

皇帝端起酒杯,目光却落在舞姬腰间那枚羊脂玉坠上——与云萝生辰时他赏赐的那枚,竟是一对。

他的思绪不由得飘远,想起云萝有孕后愈发温柔的眉眼,还有昨夜她伏在他膝头,轻声说想要个像他一样英武的皇子。

“皇上,您怎么走神了?”

淑妃娇嗔着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
恰在此时,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来:“启禀皇上,咸福宫云答应腹痛不止,太医正在诊治!”

皇帝手中的酒杯“啪”地落在地上,酒水泼湿了明黄的龙袍。

他霍然起身,直奔咸福宫而去。

淑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不过是个低贱的答应,也敢和本宫抢人!”

咸福宫里,太医跪在地上,额头渗出冷汗:“皇上,云答应这是……滑胎之兆。”

云萝蜷缩在床上,素白的寝衣早已被冷汗浸透,她伸出手,虚弱地唤道:“皇上……”皇帝握住她冰凉的手,满心懊悔:“是朕不好,不该冷落了你。”

他转头看向太医,眼神凌厉如刀:“若保不住皇子,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!”

三日后,云萝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孩子。

她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,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。

绿萼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,声音哽咽:“娘娘,这是皇上赏的,说是要给小皇子的长命锁……”云萝突然发疯般将匣子扫落在地,金锁撞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
她想起昨夜皇后前来看望,袖中滑落的香囊里,分明装着活血化瘀的藏红花。

“绿萼,去打听打听,这几日皇后都见了谁。”

云萝撑起身子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窗外的风卷着梨花扑进来,落在她惨白的脸上,宛如血泪。

与此同时,坤宁宫里,皇后正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。

掌事姑姑悄声禀道:“娘娘,云答应的孩子没了。”

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哼,不过是个狐媚子,也配和本宫争?

倒是淑妃那贱人,最近愈发张狂了。”

第二日,御花园里牡丹开得正艳。

云萝身着素色襦裙,倚在九曲回廊上,远远望见淑妃带着一众宫女走来。

她故意抬手抚弄鬓边的玉簪,那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。

“哟,这不是云答应吗?”

淑妃停下脚步,掩着嘴笑,“听说你没了孩子,怎么还有心思出来闲逛?”

她身后的宫女们也跟着窃笑起来。

云萝福了福身,声音轻柔却带着锋芒:“姐姐有所不知,皇上说了,等臣妾养好身子,便晋为贵人。

倒是姐姐,整日只知道用些下作手段争宠,也不怕遭报应。”

淑妃脸色骤变:“你胡说什么!”

她扬手要打,却被突然出现的皇帝一把抓住手腕。

“放肆!”

皇帝冷着脸甩开淑妃的手,快步走到云萝身边,将她搂进怀里,“朕的云儿受委屈了。”

他转头看向淑妃,眼神冰冷如霜:“即日起,你禁足景仁宫,没有朕的旨意,不得踏出半步!”

淑妃瘫坐在地,望着皇帝搂着云萝远去的背影,恨得咬牙切齿。

她突然想起昨夜,一个黑衣蒙面人悄悄潜入景仁宫,塞给她一包药粉,说是能让云萝滑胎。

当时她鬼迷心窍,竟真的派人混进咸福宫的小厨房……半月后,云萝被晋封为贵人。

册封那日,她穿着崭新的绯色宫装,在铜镜前细细描眉。

绿萼捧着皇后送来的贺礼进来,却是一盒掺了毒的胭脂。

云萝看着那胭脂鲜艳的色泽,突然轻笑出声:“皇后这是等不及了。”

她命绿萼取来清水,将胭脂尽数倒入。

水面顿时泛起黑色的泡沫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

“去,把这个还给皇后,就说云萝无福消受。”

云萝站起身,整理好裙摆,眼神中满是决绝。

坤宁宫里,皇后看着被退回的胭脂,
气得将妆奁掀翻在地:“这个贱人!

竟敢如此羞辱本宫!”

她叫来心腹太监,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
当夜,咸福宫突然燃起大火。

云萝被浓烟呛醒,火势已经蔓延到寝殿门口。

绿萼哭着扑过来:“娘娘快走!”

云萝却镇定地从妆匣里取出一块玉佩——那是她进宫前,母亲偷偷塞给她的,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。

她握紧玉佩,带着绿萼从密道逃出。

待皇帝带着侍卫赶来时,咸福宫已是一片废墟。

他望着焦黑的宫殿,心如刀绞,发疯般地命人寻找云萝的下落。

三日后,云萝在城郊的破庙里醒来。

她的衣衫早已被烧得破烂,脸上也有几处烫伤。

一个陌生的男子守在她床边,见她醒来,温和地笑道:“姑娘可算醒了,我叫裴砚,是个大夫。”

原来那日裴砚正巧路过,见破庙着火,便冒险将她救了出来。

云萝望着他清秀的面容,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。

在裴砚的悉心照料下,她的伤势渐渐好转。

与此同时,宫里乱作一团。

皇帝下旨彻查咸福宫失火一案,很快便查到皇后头上。

皇后被废,打入冷宫。

淑妃趁机向皇帝求情,不但被放出禁足,还晋封为德妃。

三个月后,云萝回到宫中。

她穿着一身素衣,径直来到养心殿。

皇帝见到她,激动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:“云儿,你还活着,朕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朕!”

<云萝靠在他胸前,眼神却冷若冰霜。

她在宫外的这三个月,早已查清一切——咸福宫失火是皇后所为,而她滑胎,竟是德妃、皇后,还有太后联手策划的阴谋。

太后不满她出身低微,怕她生下皇子威胁到太子的地位。

“皇上,臣妾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
云萝抬起头,眼中含泪,“臣妾想掌管后宫之事,替皇上分忧。”

皇帝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,想也不想便答应了:“好,明日朕便下旨,封你为贵妃,统领六宫。”

次日,圣旨传遍六宫。

云萝身着华贵的贵妃服饰,端坐在凤仪殿中。

德妃得到消息,气得摔了一屋子的瓷器:“这个贱人,不过是个乡野丫头,凭什么骑在本宫头上!”

深夜,德妃悄悄派人给云萝送去一碗毒汤。

却不想云萝早有防备,她命人将送汤的宫女拿下,严刑拷打。

宫女熬不
住,将德妃的阴谋和盘托出。

云萝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她命人将毒汤原样送回景仁宫,附了一张字条:“德妃姐姐的心意,妹妹心领了。

只是这汤,姐姐还是留着自己喝吧。”

德妃看着那碗毒汤,吓得脸色惨白。

她深知云萝不会善罢甘休,连忙跑到太后宫里求救。

太后却闭门不见,只让太监传话:“自己惹的祸,自己解决。”

德妃失魂落魄地回到景仁宫,却发现宫门紧闭。

她用力敲门,里面传来云萝清冷的声音:“德妃姐姐,皇上有旨,您谋害皇嗣、意图弑妃,即日起,贬为庶人,永不得踏出景仁宫半步。”

德妃瘫坐在地,望着紧闭的宫门,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输了。

而云萝站在凤仪殿的露台上,望着漫天星辰,眼中一片平静。

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后宫的争斗永无止境,但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云答应了。

一年后,云萝生下了皇子。

皇帝大喜,册封她为皇后,皇子则被立为太子。

册封那日,云萝头戴凤冠,身着霞帔,端坐在坤宁宫的凤座上。

望着下面跪满的妃嫔宫娥,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里失魂落魄的德妃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深夜,云萝抱着熟睡的太子,站在窗前。

月光洒在她身上,宛如一层银纱。

裴砚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——自回宫后,她便派人暗中接济他,还为他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。

“娘娘,夜深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

绿萼轻声说道。

云萝点点头,转身走向寝殿。

她知道,自己的路还很长,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,但她早已做好了准备,以皇后之姿,守护好自己的孩子,还有这来之不易的一切。

太子周岁宴那日,坤宁宫张灯结彩,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将满殿照得恍如白昼。

云萝端坐在凤椅上,怀中的太子正抓着金镶玉的长命锁咯咯直笑,粉雕玉琢的模样惹得满堂妃嫔争相夸赞。

皇帝望着妻儿,龙颜大悦,频频举杯,却未注意到角落里淑仪李氏眼底闪过的阴鸷。

李氏原是太后远房侄女,入宫后一直不得宠。

见云萝独揽圣心,又诞下皇嗣,心中嫉恨如野草疯长。

她轻抚着袖中藏着的银针,那上面淬着西域奇毒,无色无味却能让婴孩高热惊
厥,太医也难辨缘由。

正当众人觥筹交错时,李氏捧着精巧的珐琅彩碗靠近:“皇后娘娘,这是臣妾特意为太子熬的百合莲子羹,愿小皇子福泽绵长。”

云萝微微颔首,正要接过,一旁的绿萼突然惊呼:“娘娘当心!”

只见一只黑猫不知从何处窜出,撞翻了李氏手中的碗,瓷片落地的脆响惊得满堂寂静。

李氏脸色骤变,强作镇定道:“许是猫儿馋嘴,扰了圣宴,臣妾该死。”

云萝目光如炬,盯着她颤抖的指尖,淡淡开口:“既是无心之失,便罢了。

只是这羹汤……”她示意女官查验,果然在残羹中发现银针泛着诡异的幽蓝。

皇帝龙颜震怒,拍案而起:“来人!

将李氏拖下去,严刑拷问!”

李氏瘫倒在地,哭喊着求饶,却被侍卫拖出殿外。

云萝望着她的背影,轻抚太子的发顶,心中冷笑——这些雕虫小技,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小儿科。

经此一事,后宫众人愈发忌惮云萝。

然而,更大的危机却来自前朝。

宰相王怀德之女王若蘅入宫选秀,因其才貌双全,被皇帝册封为贤妃,赐居钟粹宫。

王若蘅初次拜见云萝时,行完礼便呈上一支玉簪:“姐姐母仪天下,这‘并蒂莲’簪正合姐姐身份。”

话语谦逊,眼中却藏着锋芒。

云萝接过簪子,指尖触到簪头莲花处的暗纹——那是王家私铸军器的印记。

她心中一凛,面上却笑意温婉:“妹妹有心了,只是这等贵重之物,本宫怎敢独揽?”

当晚,她便命人将玉簪送回,并附上一幅《女诫》图,暗喻劝诫。

王若蘅收到回礼,气得将画卷撕碎。

她倚在窗边,望着坤宁宫方向喃喃自语:“云萝,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困住我?

王家百年基业,岂容你一介草莽出身的女子染指!”

第二日,她便以身体抱恙为由,拒不参加晨昏定省。

消息传到云萝耳中,她并未动怒,反而带着滋补药材亲自探望。

踏入钟粹宫,却见王若蘅正与贴身宫女对弈,丝毫没有病容。

云萝也不戳破,只笑着道:“妹妹身子不适,本宫特意请了太医院院正来诊治。”

说着,示意身后太医上前。

王若蘅脸色微变,却不好推辞。

太医把脉后,沉吟道:“贤妃娘娘并无大碍,只是忧思过甚,需静心调养。”


云萝闻言,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若蘅一眼:“妹妹有何事忧心,不妨与本宫说说,也好为妹妹分忧。”

王若蘅咬了咬牙,挤出一抹笑:“劳烦姐姐挂心,许是初入宫闱,有些水土不服。”

云萝不再多言,留下药材便离开。

待她走后,王若蘅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:“云萝,你别得意太早!”

不久后,宫中突然传出流言,称太子并非皇帝亲生,而是云萝与宫外男子私通所生。

谣言愈演愈烈,甚至传到了皇帝耳中。

云萝得知后,并未慌乱,而是将太子日常所用之物,包括襁褓、胎发等,呈给皇帝查验,又请来当年接生的稳婆与太医作证。

面对铁证,皇帝勃然大怒,下令彻查谣言源头。

很快便查到是王若蘅暗中指使宫女散播。

王若蘅被押至御前时,仍拒不认罪:“皇上,臣妾冤枉!

定是有人嫉妒臣妾,故意栽赃!”

云萝上前,呈上一封密信:“此信是在贤妃宫女房中搜出,上面写着与宫外联络的暗号。

臣妾斗胆猜测,这谣言背后,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。”

皇帝展开密信,脸色瞬间阴沉——信中提及的“大事将成”,分明暗示着王家意图谋反。

王若蘅见事情败露,终于崩溃大哭:“是父亲逼我!

他说只有让太子失宠,王家才能永保荣华!”

皇帝雷霆震怒,下旨抄了王家满门,王若蘅则被废为庶人,打入冷宫。

经此风波,云萝在后宫的地位愈发稳固。

她开始推行新政,整顿宫规,削减奢靡用度,将节省下来的银两所建了育婴堂,收养那些因灾荒被遗弃的婴孩。

这些孩子长大后,有的被送入宫中为宫女太监,有的则被善心人家收养。

云萝时常去育婴堂探望,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,心中满是欣慰。

时光荏苒,太子渐渐长大,聪慧过人,深得皇帝喜爱。

云萝看着儿子在书房中认真读书的模样,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,不禁红了眼眶。

绿萼递来帕子,轻声道:“娘娘苦尽甘来,往后定会越来越好。”

一日,云萝在御花园散步,偶遇微服前来的裴砚。

此时的裴砚已是京城有名的大夫,开了三间医馆,悬壶济世。

两人相对而立,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。

裴砚行礼道:“娘娘安好,便是天下太平。”

云萝颔首,
目送他离去,心中泛起一丝涟漪,却也深知,有些缘分,终究只能止步于此。

随着太子成年,储君之位渐渐稳固。

云萝看着儿子娶了贤良淑德的太子妃,又迎来皇孙的诞生,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。

她时常带着皇孙在坤宁宫嬉戏,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,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
垂暮之年,云萝躺在凤榻上,望着床头悬挂的“母仪天下”匾额,嘴角露出一丝微笑。

她这一生,从任人欺凌的答应,到执掌六宫的皇后,历经无数风雨,终是护得所爱之人平安,也为这后宫带来了些许清明。

弥留之际,她仿佛又看到了初入宫时的自己,还有那个在破庙中救她的少年……宫墙上的铜铃在风中轻晃,惊起檐角白鸽。

云萝倚着金丝楠木榻,浑浊的双眼望着窗外漫天飞絮。

已是垂暮之年的绿萼捧着药碗跪在榻前,手背上的皱纹随着颤抖愈发明显:“娘娘,该喝药了。”

药香混着沉香弥漫殿内,云萝却突然按住碗沿,目光落在案头泛黄的画卷上——那是裴砚离开京城前,托人送来的《杏林春满图》。

“还记得那年破庙……”她声音沙哑,仿佛又看见少年郎背着药箱,逆着光朝她伸手。

坤宁宫外突然传来喧哗,十六岁的皇太孙玄烨跌跌撞撞冲进来,锦袍上沾着草屑:“皇祖母!

儿臣听说西域进贡了会说话的鹦鹉,特意偷跑出来告诉您!”

少年眉眼间尽是年轻时皇帝的英气,却唯独一双桃花眼像极了云萝。

云萝枯瘦的手抚上皇太孙的脸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
血沫染红了帕子,惊得绿萼和一众宫女跪地痛哭。

消息很快传到御书房,已是花甲之年的皇帝拄着龙头杖赶来时,正听见云萝气若游丝地对玄烨说:“莫学皇祖母……被困在这四方宫墙里……”当夜,坤宁宫白幡高悬。

皇帝抱着云萝逐渐冰冷的身躯,像个孩子般痛哭失声。

他想起初见时,她在御花园扑蝶的模样;想起她失子时,在他怀里颤抖的温度;想起她执掌六宫后,为后宫定下的每一条规矩。

第二日,皇帝下旨辍朝七日,以皇后之礼厚葬,并追封云萝为“孝慈仁圣皇后”。

玄烨跪在灵前,望着牌位上“母后皇太后”的字样,突然想起皇祖母曾说的话


待他登基后,力排众议废除了后宫殉葬制度,还在京城郊外建了座“慈安园”,广纳无依女子与孤弱孩童。

有人在园中见过位白发大夫,每日背着药箱穿梭在茅舍间,只是无人知晓,他总在夜深时,对着宫城的方向,饮尽一壶浊酒。

数十年后,玄烨已至暮年。

他抚摸着云萝留下的凤印,命人打开尘封已久的坤宁宫密室。

密室墙上密密麻麻贴着泛黄的信笺,皆是云萝生前写给裴砚的未寄书信。

信中字句从最初的隐忍思念,到后来只剩一句“惟愿君安”。

“皇祖父,皇祖母一生都被困在这宫中,孙儿却觉得,她的心从未被束缚。”

玄烨对着皇帝的画像低语。

窗外,当年云萝亲手栽种的梨树又开了花,洁白花瓣随风飘向宫墙之外,恍惚间,仿佛又见那位少女,提着裙摆,追逐着春日里第一只蝴蝶。

宫墙外,说书人惊堂木一拍,正讲到:“那孝慈仁圣皇后啊,以一介白衣之身入主中宫,平阴谋、定宫闱,留下千古佳话……”茶客们听得入神,却无人注意角落的白发老翁,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,颤巍巍将酒洒在地上,轻声道:“云儿,你看,世人终是记得你的好……”时光流转,又过了许多年。

曾经的宫城依旧屹立,只是换了新的主人。

新帝登基后,对宫廷旧事颇感兴趣,听闻了孝慈仁圣皇后的诸多传奇故事,心中对这位先辈充满了敬意。

他下令修缮坤宁宫,在整理遗物时,发现了一本记载着云萝生平点滴的手札。

手札中详细记录了她初入宫时的懵懂、面对宫廷斗争的无奈以及对裴砚那份深埋心底的情感。

新帝被云萝的故事深深打动,他命人将这些故事编成戏曲,在宫廷中演出。

每当戏曲上演时,后宫众人皆沉浸其中,为云萝的一生或悲或喜。

而在民间,关于云萝的传说也越传越广。

有位年轻的女子,名叫婉清,她听闻了云萝的故事后,深受启发。

婉清本是个出身贫寒但心怀大志的女子,她以云萝为榜样,努力学习医术。

一日,婉清在山中采药时,偶然救了一位受伤的男子。

男子醒来后,竟发现他是一位微服出巡的皇子。

皇子被婉清的善良和聪慧所吸引,而婉清也对这位温文尔雅的皇子心生情
愫。

然而,他们的爱情并非一帆风顺。

宫廷中的争斗、各方势力的阻挠,让他们的感情之路充满坎坷。

但婉清想起云萝在困境中不屈的精神,她勇敢地面对一切,与皇子携手共度难关。

最终,皇子在宫廷斗争中胜出,登上皇位。

婉清被封为皇后,她效仿云萝,心怀仁慈,关爱百姓,致力于推广医术,在宫中设立医馆,培养女医,让更多的人受益。

在婉清的努力下,云萝的故事被更多人铭记。

人们不仅记住了那位传奇的孝慈仁圣皇后,也记住了婉清这位以先辈为楷模,书写自己传奇人生的女子。

岁月悠悠,宫城的故事还在继续,而云萝的精神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照亮了一代又一代女子前行的道路。

多年后,婉清在弥留之际,仿佛看到了云萝的身影。

云萝微笑着向她招手,两人一同漫步在一片杏林之中,那里的花朵开得正艳,如同她们的人生,虽历经风雨,却绽放出了最绚烂的光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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