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杂草。
他却笑出声,胸腔震动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低音,醇厚而温暖:“更像你上次熬糊的药汤。”
<这句调侃让我想起三天前,自己在他的公寓里尝试复刻古方的场景。
当时自己手忙脚乱地守在灶台前,结果一个走神,锅里的药汁就咕嘟咕嘟溢出来,在灶台上糊成一团黑炭。
此刻回想起来,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傍晚抵达云南时,山雾正从青黛色的山谷里漫上来,如同仙人随手挥洒的轻纱。
背着竹篓的苗家阿婆迈着轻快的步子路过,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,在静谧的山间格外清脆。
她突然拉住我手腕,浑浊的眼睛盯着玉扣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这云纹,和寨里供奉的药神娘娘一模一样!”
不等我追问,她已消失在蜿蜒的石板路尽头,只留下山间特有的草木清香,混合着湿润的泥土气息,萦绕在鼻尖。
夜幕降临时,我们住进半山腰的吊脚楼。
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
李锐斌熟练地蹲在火塘边烤药材,火苗欢快地跳跃着,把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竹墙上,忽明忽暗,如同跳动的精灵。
我捧着陶罐搅拌草药,前世在太医院煎药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。
那时也是这样的火光,映着沈清玄教我辨认火候的侧脸,他的声音温和而耐心,一遍又一遍地讲解着药材的特性。
“在想前世的事?”
他突然开口,手里的树枝戳进火堆,溅起的火星像金色的蝴蝶,四散飞舞。
我手一抖,药汁洒在陶罐沿,在火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往火里添了块松柴,树脂燃烧的噼啪声中,他的声音变得很轻,仿佛怕打破这静谧的氛围:“每次你盯着药材发呆,你眼神都像在看老朋友。”
月光从木窗的缝隙里漏进来,在他手背淌成一条银色的溪流。
我鼓起勇气,说出藏在心底的疑问:“那天在工厂,你明明可以先走。”
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这问题像揭开未愈的伤疤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。
他沉默许久,直到火堆里的木柴塌下半边,迸溅出几点火星,才缓缓说:“祖父临终前总念叨,沈家世代守护的不只是玉扣,还有个约定。”
我突然想起古玩